果然,真正的報應(yīng)還沒來呢。
隨后,我特意加入了社區(qū)的拆遷工作志愿者,跟著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做最后一輪的勸說工作。
這次,婆婆泡上了一壺?zé)岵?,熱情接待?/p>
但看見是我也陪同上門,瞬間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拆遷辦主任禮貌地開口,「你好,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上門勸說了……」
邵千陽他媽滿臉不耐煩,出口打斷。
「你就說,多少錢?!?/p>
「還是原來的方案,400萬?!?/p>
「不是說這個月有新的補償方案嗎?再說之前賠償金額都去到500萬了?!股矍ш柲樕贿?,神情緊張。
主任卻滿臉無語,「我之前就說過了,這個小區(qū)這個戶型最高的就是400萬……」
可500萬這個價格早在邵千陽一家人心里埋下了種子,他們自然不信。
「那沒什么好聊的了,我們堅決不拆。」老太太冷哼了一聲,把我們送出了門。
在我和主任即將離開時,邵千陽喊住了我們。
「等一下?!?/p>
我心里咯噔一下。
該不會要同意了吧。
我看著邵千陽,微笑問道,「邵先生,你改主意了嗎?」
邵千陽看我回頭,眉頭一皺,大手一揮。
「滾?!?/p>
勸說無果一個月后,拆遷果然改了規(guī)劃。
拆遷區(qū)域完美繞過了我們的那一棟樓。
原本是高架橋規(guī)劃,改成了立交橋。
這棟樓將被立交橋360度地環(huán)繞,噪音不斷,灰塵不停。
最可怕的是,這房子以后誰會接手?
邵千陽一家借了錢,賣了房,割了肉,卻一口湯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