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緩緩合上。
一墻之隔的外面,沈雁南口中反復(fù)呢喃著“不會的”,雙肩聳拉下來,雙眼猩紅,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內(nèi)心充滿了無助與恐慌,只會一遍遍反復(fù)重復(fù)。
許久才回過神來,悲痛欲絕,伏倒在地上崩潰的嚎啕大哭。
哪怕謝聽晚刻意捂著耳朵,那哭聲依舊絲絲縷縷傳進(jìn)她的耳朵。
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可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謝聽晚離開的那天,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本該是浪漫的日子,此刻竟然渲染了不少悲涼。
沈雁南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那道單薄的身影。
他本來是不愿放手的,可他又想起謝聽晚提出要離開的那天。
一如從前般地倔強(qiáng)與堅持,固執(zhí)地看著他說:“放我離開吧,我不想在一個地方,再死一次。”
于是,他所有的反對都無法再說出口。哪怕他再不甘,他也知道,該放手了。
他不想連最后一面,他留給謝聽晚的也只有無盡的逼迫。
沈雁南上前了一步,最后又抱了抱自己心愛的人,啞聲道:“好?!?/p>
記憶回轉(zhuǎn),他再次看向樓下的人,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從視野里消失。
也沒敢邁出一步,晚晚,就當(dāng)我是膽小鬼吧。
謝聽晚走后,沈雁南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后越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
將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他不知道謝聽晚去了哪,只有特別累的時候才會飛去盛安,偷偷看一看他和謝聽晚的孩子。
小姑娘如今快要三歲了,長得像極了謝聽晚,最愛咧著嘴笑得開心。
謝父每天都會牽著她的手去家門口的公園,一玩就是一整天。
只不過,有的時候那個礙眼的程妄也會出現(xiàn)。
讓沈雁南煩躁地厲害,卻又沒有資格去反對,只能咬著牙看著他們玩得開心。
次數(shù)多了,小姑娘不知怎么就發(fā)現(xiàn)了他,會彎著小月牙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