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的內(nèi)心該多絕望啊,可自己卻未能陪在身邊。
他從未想過,謝聽晚會以這樣,決裂的方式,永遠離開他。
謝聽晚離開的的坐上沈太太的位置。
可卻沒想到,謝聽晚死了,她也被送進了監(jiān)獄。
宋助跟在沈雁南的身后,猶豫著開口:“之前跟在江小姐身邊的傭人怎么辦?”
沈雁南臉色黑沉,語氣陰戾:“非洲那邊的房子沒人打掃,送他們?nèi)グ桑 ?/p>
至于江心弈,如果不是她救過自己一命,他一定會親手整死她!
謝聽晚去世一個月后,沈雁南終于能夠接受現(xiàn)實,將王媽叫到了面前。
“太太走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王媽看著比從前蒼老了不少,垂著頭疲倦道:“太太走的時候,只心心念念著要回家?!?/p>
沈雁南呼吸一窒:“那她…給我留了什么話?”
王媽搖了搖頭,將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遞了出去:“除了這個,太太未曾提過先生。”
“嘩——”
沈雁南將書桌上的書本全部掃到了地上,臉色難看,只狠狠攥著手里的紙張。
任由鋒利的邊緣劃破腳踝,像是感覺不到痛意似的,他啞聲道:“怎么會…她怎么會沒提起我…”
王媽聞言抬頭看向沈雁南,臉上毫無波瀾。
“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忘,太太走的時候渾身涼的驚人,哪怕氣息漸弱,仍舊固執(zhí)地想要回家。可是沒人能答應她,沒人能帶她回家。太太不愛了,也不恨了,她只想自由,所以才會讓我將水岸銀座燒的干凈!”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狠狠刺在沈雁南的心口。
原來,竟是謝聽晚自己要求的燒了水岸銀座。
沈雁南和她在一起九年,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謝聽晚囑咐放的那一把火,不只是想燒了水岸銀座,而是想要將他們的過往也一同燒的干凈。
他知道她性格倔,可也從未想過她會對自己也那么狠,連最后一絲痕跡都不愿在這世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