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芷]2（第2頁）

「你先坐一下吧，李先生等一下就回來了?！刮艺f，清晰地跟余苒和李知煦都拉開距離。

直覺告訴我：余苒就算不是壞人，也心有城府，不是我會想招惹的人物。

余苒的眼神百無聊賴地轉(zhuǎn)了一圈，沒注意到那張海報，卻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她走向柜臺，是客氣但不過分親昵的語氣，「你跟何盼很熟嗎？」

「就見過幾次。」在局勢未明的情況下，我打出安全牌。

余苒又看了一圈店里，問我，「這間店里的人一直都這麼少嗎？」

「不是每個人都會進(jìn)來?！刮冶M量給出最四平八穩(wěn)的回答，努力終結(jié)話題。

余苒敏銳地抓住重點(diǎn)，「那每個人都能進(jìn)來嗎？」

我遲疑了半秒，余苒b我想像中聰明，「……不一定吧?！?/p>

余苒機(jī)靈地聽出弦外之音，「那通常是什麼樣的人會來？」

「都是李先生在決定?！刮一鹚偎﹀?，竭力避免讓余苒的算盤打到我頭上。

余苒笑了笑，和豹一樣jg明冶yan的眼睛向著我眨了一下。

很美、非常美、美得驚心動魄，令我只想退避三舍。

余苒問我，「為什麼李先生決定讓何盼進(jìn)來？」

「何盼不是自己來的，她是別人帶進(jìn)來的?！?/p>

「誰帶她進(jìn)來的？」

這我就不能說了，「一個年輕學(xué)者，高知識份子?！?/p>

「李先生喜歡高知識份子？」

「也不是這麼說。」李知煦喜歡的是能培養(yǎng)出一個高知識份子的鈔票和資源。

「如果何盼自己來，她進(jìn)得來嗎？」余苒問我。

我再度甩鍋，「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李先生在決定，我不cha手。」

「呵，真好?！褂嘬燮财沧旖牵恍嫉匦α?，搖曳生姿的水鉆耳環(huán)閃瞎我的眼，「何盼的每個東西都被別人打點(diǎn)得好好地?！?/p>

「嗯？」我不由得發(fā)出一聲疑問。

我每次見到何盼，她都穿著素面朝天，衣服款式也都是最簡單的襯衫或背心，腳下也都踩著同一雙有點(diǎn)臟的帆布鞋，怎麼看都不像是「被打點(diǎn)得好好地」。

相反地，衣服包包首飾樣樣都是jg品的余苒，更像是出生就在羅馬的那個。

余苒看著我，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跟她的語氣都像尖刀，「何盼做什麼都很順利。她想出國，她們家就送她去；她想念研究所，就有教授自愿幫他寫推薦信?！?/p>

我看著她眼神里熊熊燃燒的忌妒與憤恨，安靜地笑了，「你也想有嗎？」

「有什麼？」何盼問我。

「何盼有的那些東西，只要你夠想要，你也可以有?！刮倚Φ酶盍?，因?yàn)槲铱吹嚼钪銦o聲無息地走到余苒身後，而李知煦拖曳的影子就像惡魔的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