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半秒之間,有一只手俐落穿過我的頸間,乾脆地盤起我的長發(fā)。
他的手沒有任何多余停留,乾凈而準確,讓我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他的溫柔,更有可能那只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教養(yǎng),對誰都一樣。
吐完了,酒也醒了。
我整個人吐到虛脫,讓我就算連蹲著,都沒辦法蹲得很穩(wěn)。
算了,尊嚴算什麼,我心一橫,決定坐在沒有被嘔吐物沾到的地方。
我往旁邊挪了一挪,看也沒看就往後坐下去。
很奇怪的觸感。
這絕對不是鋪上柏油馬路該有的感覺。
我回頭一望,發(fā)現(xiàn)我坐的地方并不是我預先設(shè)想中的柏油路,而是男人的腿。
是、那、男、人、的、腿!
我想發(fā)瘋,原地發(fā)瘋。
請問轉(zhuǎn)生異世界的隊伍是從哪里開始排?
不對。
非常不對。
為什麼我會坐在男人的腿上?
我回頭一望,發(fā)現(xiàn)是男人把腿伸過來,正正擋在我本來要坐下去的地方。
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是那男人的問題。
是他自作主張,跟我沒有關(guān)系。
「好一點了嗎?」男人問我。
我看向那男人,這是這個晚上,我第一次認真地、清醒地看向他。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散漫的鋒利和矜貴的斯文交r0u在b墨還深的瞳se里。
我有一瞬間,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