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我有些緊張地看著突然失去血se的白芷。
白芷搖搖頭,沉默了幾秒後,才問我,「你下禮拜還會來嗎?」
我笑了笑,「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p>
「什麼意思?」白芷眉頭緊鎖。
我聳聳肩,已經(jīng)差不多看開,「我憑什麼認為,發(fā)生在余苒身上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白芷正要回話時,店門就被打開。
走進來的人,恰恰就是李知煦。
行吧,該來的總是要來。
沒想到李知煦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去醫(yī)院看過沈酌了嗎?」
???
我的大腦斷線了兩秒,這不是我預想好的劇本。
在我緩慢消化訊息時,李知煦就只是安靜地笑著看我,神情里甚至帶有一點欣賞余興節(jié)目的怡然自得,這是什麼待的前奏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乾脆就讓風暴來得猛烈些吧,我直接問李知煦,「你需要我跟余苒一樣跪下來嗎?」
李知煦表情凝結。
他怔怔看著我,好像大腦一瞬間萎縮成水母。
不過李知煦就是李知煦,他很快回過神來,擺出饒有興致卻又高高在上的笑容,「何盼啊,你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難怪沈酌那麼喜歡你?!?/p>
我不知道李知煦是想贊美我,還是想貶低我,但如果問我的話,我會覺得是後者。
「喝點東西嗎?」李知煦從他肩膀上的皮革郵差包里掏出一瓶啤酒遞給我。
「不用了,謝謝。」我稍微冷靜下來,李知煦看起來沒有打算今天弄si我。
「那我就自己喝了。」李知煦拿著啤酒,悠閑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又問了我一次,「你去醫(yī)院看過沈酌了嗎?」
「我不知道他在醫(yī)院里?!钩鲮抖Y貌,我還是追問了一句,「他還好嗎?」
「你不知道沈酌是因為你才進醫(yī)院的嗎?」李知煦揚起眉,問我。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當時甚至不在場啊。
李知煦氣定神閑地交疊起他的大長腿,「你上次來的時候,不是直接叫沈酌走開嗎?他因為這事情難過得要si,抓著伏特加狂灌,直接把自己喝進醫(yī)院?!?/p>
在我的大腦還反應不過來這麼古早偶像劇的情節(jié)時,李知煦就說,「你有空就去南澤醫(yī)院看看他吧。」
我乾脆帶著選角導演一起去看他。
李知煦打開啤酒喝了起來,甚至還有閑情逸致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