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來了又走。
最後一臺車是一臺試圖低調(diào)但低調(diào)得很失敗的灰se賓士。
宴席主人之中b較有年紀(jì)的那個獨自上了那臺賓士,又獨自開車走。
就是他一個人走向前去開車的背影,讓我覺得很眼熟。
我不記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但我很確定自己見過他。
很遺憾地,我向來不擅長認(rèn)人,記憶力也不是我的強項。
我可能需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想起那男人是誰。
但在我想起來之前,那臺賓士已經(jīng)開走了。
車都走了,但有一個人沒走。
是宴席主人之中較年輕的那個男人,他同樣穿著西裝,站在燈光匯聚的地方。
我沒辦法看清楚這男人的相貌,卻能感覺到那男人的視線筆直落在我身上。
穿過燈、穿過車、穿過路上的來來往往,逕自落到我身上。
這男人是閑得發(fā)慌嗎?剛剛跟社會賢達吃完飯,打算換個口味啊?
酒勁上來了。
該si,我今天就不該喝這麼多酒。
還是在接近空腹的情況下喝這麼多酒。
真的,我再g一次這種蠢事,我就是狗。
夜是真的深了。
我微微縮起身子,蹲在酒吧轉(zhuǎn)角處。
沒有直接坐到地板上,是我最後的尊嚴(yán)。
這是沒有騎樓遮擋的地方,對面就是一整排水g0u蓋,讓我能直接吐在那里。
等一下要是沒吐準(zhǔn),那肯定會給清潔隊員添麻煩。
我不想給人添麻煩。
晚風(fēng)吹過,雨滴逕直落在我的臉上。
竟然下雨了。
我沒有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