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的湖泊之上,一條水龍揚天長吟,引動方圓萬里的湖泊之水漣漪不止。
在那水龍崢嶸的頭頂之上,是一身青衣,滿頭銀發(fā)的青年負(fù)手而立。
于這青年的身旁,有著兩人之高的雪白劍匣屹立。
一人一劍匣。
這一刻,此人在那水龍劍吟之中,似奪去了這湖泊與天地間,所有的風(fēng)采。
“哪里來的狂徒,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看著突如其來,一人便分割了戰(zhàn)場的銀發(fā)青年,葛姓修士雙眸一冷,大聲呵斥道。
千年。
這廝好大的膽子,區(qū)區(qū)煉竅初期的修為,居然敢說他們連此人千年前的師弟都不如。
那千年之前的師弟,還有沒有成為金丹都是一個問題。
區(qū)區(qū)金丹,螻蟻一般的玩意,便是他們的一個眼神,都可以讓元嬰隕落,更何況是連金丹都是的修士。
想到這里,在場的修士,臉色都不由得變得無比冷冽。
他們本不該生氣的。
畢竟修行到如此境界,他們的養(yǎng)氣功法之深、屹立之堅定遠(yuǎn)非尋常的修士可以比擬。
可是。
可是不知為何,在感應(yīng)到此人身上那一幅傲然世間的氣息之后,卻如同被刺激到心神一般,沒來由的添加了一股怒火。
“怎么,你們不是來追殺項某的嗎?”
聞言,項飛羽一臉譏諷的看了眾人一眼。
不過是區(qū)區(qū)七名煉竅境界的修士,他一人之力或許無法對付,可是拖延卻可以做到。
到時候,只等到宗門的人到來,這些人都得死。
潛伏如此之久,他可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的。
伴隨著此念的浮現(xiàn),項飛羽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那被追殺的魁梧漢子。
可幾乎在他目光看去的一瞬,后者那陌生的面容,也在此時隨著話語的出口,變化成了讓他熟悉的樣子。
“項師兄,千年不見,你還是不改當(dāng)初。
不知這玉霜靈酒的滋味,你可還曾記得。”
伴隨著此話的落下,項飛羽就看見的一瓶熟悉的酒瓶從那古銅之色的青年手中拋來。
“嘭!”
那瓶靈酒還沒有靠近,便在那水龍怒目之中,直接在半空之中炸開,化作一滴滴甘醇的酒液。
“林師弟!”
看到這一幕,項飛羽的瞳孔猛然一縮,那四濺的酒水也在這一瞬化作一竄飛來。
“果然是玉霜靈酒林師弟,你果然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