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一疊資料狠狠甩在茶幾上,照片嘩啦啦散落一地。
第一張是會所里夏錦詩被人踩著臉壓在地上,白色連衣裙上沾滿污穢的煙灰,衣衫凌亂,眼神渙散。
第二張她被人揪著長發(fā),下巴被強行捏開,好像正被什么藥。
第三張她滿臉是極致的恐懼,領(lǐng)口被粗暴地扯開,露出鎖骨和內(nèi)衣邊緣。
攤開的文件里,還有兩份摁了手印的認罪書,兩個混混白紙黑字供認,是受我指使去“給夏錦詩一點顏色看看”
以及一張簽有我名字的支票。
“溫梨,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會聽爸媽的話,和傅家商量把她送走!你為什么還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欺辱她?!”
江洵的聲音因憤怒而狂暴:
“幸好她從那里逃了出來!她受了這么大的屈辱,只問你要五個億精神賠償,簡直是便宜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惡毒心機女了!”
我猛的抬頭看向江洵,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
“所以你昨晚抱著我說相信我,轉(zhuǎn)身卻去搜集了這些來定我的罪?”
江洵站起身來:
“溫梨,這次,的確是你做得太臟了!”
我?guī)缀跻Э兀I諷地大笑著后退了兩步,指著沙發(fā)上的夏錦詩:
“她未婚夫是傅時樾??!動她?整個滬市現(xiàn)在誰敢找她麻煩?江洵,你當真覺得我會這么蠢?這明顯是她做局在坑我!”
“江洵”可夏錦詩也扯住他的袖子,抬起一雙通紅的眼:
“傅時樾他……從來沒想過真的和我結(jié)婚,我只是他用來反抗家里人的一顆棋子……”
江洵身體晃了晃,然后反手突然牽住她的手,隨之厭惡的看向我:
“溫梨,你恐怕早就知道傅時樾不會替她出頭,是不是?所以你才敢仗著我對你的縱容,用這么狠毒的手段報復她!溫梨,你簡直讓我惡心!”
巨大的荒謬感讓我氣極反笑:
“江洵!我們二十年相識,五年夫妻!外人誣陷我,你連一個讓我自證清白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給我判了死刑?!”
“證據(jù)確鑿!你還想怎么狡辯!”
江洵揚手就朝我的臉打來。
“啪!”的一聲。
這一記耳光打得我偏了頭。
我們的爭吵引來了外面員工。
辦公室門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圍滿了人,竊竊私語變得清晰刺耳:
[天啊,溫總居然買混混……玩得這么陰?]
[平時根本看不出來,果然是心機女上位心狠手辣!]
[可是江總和溫總結(jié)婚了,江總這樣和前任糾纏,是個女人都會嫉妒生氣好嗎?找人打了她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