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抬起手朝我揮來巴掌。
這也是她過去慣用的招數(shù),每一次爸爸訓(xùn)話,只要我回答稍晚了些,她就會用扇巴掌來提醒我。
但這次,我沒再讓她的巴掌落到我臉上。
不僅沒有,我還抬手重重推了她一把。
沒料到我敢反抗,她一時不察,瞪大著雙眼被我推得摔到在了地上。
第一次,居高臨下看過去的人變成了我。
隨意地掃了她一眼,我抬腳從她身邊走過,徑直來到身體穩(wěn)如泰山,表情卻已經(jīng)猙獰的爸爸面前。
「許沉渺,你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敢跟我們對著干了是嗎?」
「你要知道,如果沒有許家,沒有我和你媽的精心栽培,你什么都不是!」
我沒有打斷他。
在他的罵聲中,將今天早上去醫(yī)院做的傷情報告放到了茶幾上。
爸爸瞳孔一縮停止咒罵,他拾起那張紙看了一會兒,而后抬頭狠狠朝我瞪來。
「許沉渺,你這是什么意思?!真要反了?!」
我譏誚地扯了下嘴角。
「我今天之所以還會回來,就是來通知你們一聲,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們斷絕關(guān)系,你們能直接同意最好,如果不能的話,我也不介意把我這年來受得傷的照片,好好給你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及他們的妻子孩子好好看看?!?/p>
「到時候,你們這些年來殫精竭慮維持的對外形象,恐怕會崩塌到渣都不剩吧?」
「虐待親生女兒。」
「應(yīng)該再沒有哪個合作伙伴敢繼續(xù)跟你們這種變態(tài)做生意了吧?」
說完,我輕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