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桌后,像尊沒有七情六欲的木雕似的爸爸,也出聲道。
「把腦子放清醒些,作為許家的女兒,你該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p>
我乖順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p>
始終沒有表情的兩張臉對視一眼。
開口的人又換成了媽媽。
「同桌的問題,我明天會親自去學(xué)校跟你班主任面談,那孩子一看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也沒有當(dāng)學(xué)生的自覺,一個女孩,大庭廣眾之下跟一群男生勾肩搭背拉拉扯扯,也不怕叫人看笑話,家里也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人家?!?/p>
說話間,媽媽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她垂眸看向我,抬手輕輕撫了撫我頭頂。
「沉渺,你從小就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一定不會因?yàn)檫@種不知廉恥的人跟爸爸媽媽鬧別扭的,對嗎?」
嘴上說著似乎很親昵的話,眼中卻沒有半分屬于母親的溫情。
說完,她又在我肩上拍了拍。
「你從小就體貼,以后別讓爸爸媽媽為這種事分神了,好嗎?」
我無聲地點(diǎn)點(diǎn)頭。
媽媽卻不滿意,她捏住我的肩膀,指甲隔著衣服陷阱肉里,命令式地說道:「說話?!?/p>
我立刻道:「好的,媽媽?!?/p>
這下她終于滿意了,于是收回掐著我肩膀的手,獎勵似的輕輕捏了捏。
「不過作為你讓爸爸媽媽擔(dān)心的懲罰,今天就在書房罰跪一晚吧,可以嗎?」
我依舊:「好的,媽媽?!?/p>
她徹底滿意了,逗狗似的在我頭頂拍了兩下。
爸爸沒再說話,再我第二次回答完媽媽的問題后,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說是說書房,但其實(shí)這里實(shí)際上就是我的罰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