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有只手揮來揮去。
我回過神來,看到喬融透露出擔心的雙眼。
「小刺猬,你沒事吧?」
從那個雨夜開始,只要是我們兩個單獨相處時,喬融就會這樣叫我。
我搖搖頭,不熟練地牽起個僵硬又難看的笑,告訴她我很好。
輪到我上蹦極臺。
站在邊緣,我低頭向下看去,只勉強能看到一個大概率是喬融的小黑點在蹦來跳去。
「準備好了嗎?」
我聽到工作人員這么問道。
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點了點頭:「準備好了?!?/p>
下一秒。
我被一股大力重重推了出去,自由墜落的失重感瞬間來襲,有一瞬間,我?guī)缀鯚o法呼吸,更遑論像喬融那樣大喊。
墜落,彈起,再次墜落。
壓抑在心底十幾年的情緒,終于通過重重艱難險阻,找到了突破口。
我盡情地吶喊著、發(fā)泄著。
等雙腳重新站到地面的瞬間,喬融猛地撲過來抱住我,她帶著哭腔,而我耳邊一遍遍重復。
「哭吧小刺猬,好好哭一次吧?!?/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彼時的我早已經淚流滿面。
08
那天從游樂場出來時,天色已經擦黑。
喬融不容拒絕的將我?guī)チ怂謰岄_的大排檔。
夫妻倆一個負責前廳,一個負責廚房。
我們到時大排檔已經在陸陸續(xù)續(xù)上客,但即便如此,喬母還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喬融,將新來的客人交給服務生后,就眉開眼笑來招呼我們了。
好在現(xiàn)在還不到高峰期,喬母沒怎么猶豫,直接就要安排我們去一張剛空出來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