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馬車?yán)^續(xù)前行著。
萬物俱籟,只剩下滾滾的車輪聲。
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中的魏征突然開口道:
“登善,長安一帶你比我熟,老夫想問問你,近來在郊外西南方向,可有什么名堂嗎?”
“魏公說得可是距離長安兩百多里的盩厔縣?”聞言,褚遂良不由一愣。
“那里正鬧饑荒,地里顆粒無收,雜草叢生,前些日子,晚輩聽聞有許多大戶人家跑到長安這邊,將土地賣給那些不知情的大冤種。”
褚遂良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魏征的神色。
“魏公,您該不會買了那邊的土地吧?”
魏征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褚遂良目瞪口呆地傻在那里,神情復(fù)雜。
馬車在魏府門口停了下來。
褚遂良朝魏征作揖告別,一臉同情。
“晚輩觀令郎行事,不拘一格,那片土地或許真有什么特別之處,魏公也不必太難過。”
魏征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強(qiáng)顏歡笑。
回到府里,魏書瑾端著茶水,連忙迎了上來。
“爹,陛下那邊怎么說?”
魏征押了一口茶水,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盡管覺得匪夷所思,但好在事情圓滿解決了。
擔(dān)憂了一宿,魏書瑾終于松弛了下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是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哥嗎?”
魏征沉默了一會,終究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罷了,以前這小子住在鄉(xiāng)下,無人教導(dǎo)才會惹出這么多的事端。
既然現(xiàn)在回到了自己身邊,以后嚴(yán)加管教也就是了。
何況能去弘文館就讀,終究是一件喜事。
如今已過子時,已算是
七年之癢
魏書琬勾著兄長的脖子,身形搖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