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秋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慘白。
“是啊,已經(jīng)過去了?!?/p>
她終于忍不住抬頭看向沈懷川,“我和秦知安已經(jīng)徹底分手了,過幾天我就會離開了。”
也許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她不想留給他最后的印象,還是個舔狗。
“你最好是?!?/p>
沈懷川不信。
也是,她‘騙’了他那么多次,他不相信也正常。
可沈懷川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顆驚雷,將向凝秋轟得遍體鱗傷。
“六天后我要結(jié)婚,還差一個伴娘,我們倆認識這么多年,這個伴娘就由你來做吧?!?/p>
向凝秋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盯著沈懷川。
“你說……什么?”
這一句話,她幾乎是從嗓子里逼出來的。
沈懷川沒有重復(fù),只是靜靜看著她。
目光專注,一如從前。
可那雙溫潤的眼里,卻再也沒有如洪水般洶涌的愛意。
反而,一片死水。
向凝秋的心好像也在這一刻死了。
反正六天后她就要走了,根本不會到場。
現(xiàn)在答應(yīng),總比繼續(xù)聽沈懷川說那么絕情,傷人的話要好受!
“好?!?/p>
她沙啞聲音落下的一刻,沈懷川愣了兩秒。
他盯著向凝秋,目光灼熱,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
可她的臉上,只有坦然接受后的平靜。
沈懷川一下就怒了:“那就請你這個伴娘,在婚禮當天準時到場!”
他字字咬牙切齒,重重地將請?zhí)釉诖差^的桌子上后,便離開了。
向凝秋不知道沈懷川在生氣什么。
她不是已經(jīng)如他所愿,答應(yīng)做伴娘了嗎?
目光落在醒目刺眼的紅請?zhí)蠒r,向凝秋眼眶猛地一陣酸澀。
她永遠記得,沈懷川十八歲成人禮的宴會上。
眾目睽睽下,他不由分說地攥緊她的手沖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