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數(shù)了。”厲生笑著望向她。
向凝秋點了點頭。
忽然,一股巨大的疲憊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腦袋重似千斤,她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側(cè)過臉,將額頭緩緩抵靠在厲生堅實而溫?zé)岬募绨蛏稀?/p>
有什么東西在兩人心中悄然生根發(fā)芽,最后開出一朵絢爛無比的花。
向凝秋靠在他肩上,聲音輕緩地流淌出來,講述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厲生安靜地聽著,是唯一的忠實聽眾。
故事的尾聲,亦是向凝秋心底的困惑:“如果是你,你是按照那條固定的軌道走,還是會掙脫束縛,偏要自己硬走出一條路呢?”
厲生低下視線對上她的:“凝秋,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是嗎?”
無聲的默契流轉(zhuǎn)于對視之間,一切盡在不言。
他兩人都未曾察覺,遠處的樹影婆娑下,沈懷川佇立在濃稠的夜色里,沉默地看著那顆輕輕靠在厲生肩頭的腦袋,胸口像是被鈍器反復(fù)碾磨,痛得窒息。
向凝秋沒有逞強,笑著點了點頭,便靠在凳子上歇了下來。
厲生將床鋪好后,就看見向凝秋歪著頭在凳子上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向凝秋抱進了房間里,小心的放在床上。
望著向凝秋安心睡去的睡顏,厲生在她的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便輕輕地帶上了房間門。
接著他拿著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將秦知安約去了一家餐廳。
下樓時,那輛軍用車還在等著。
厲生利落地打開車門,整個人氣質(zhì)一變,仿佛變成了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氣勢威嚴,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和在向凝秋面前的那個厲生根本不似一個人。
厲生其實不喜歡用權(quán)勢那一套來壓人。
但是如果需要的話,他也可以。
說起來,朱家是京市的第一豪門,秦知安的秦家平常都接觸不到他的。
但沒想到秦家竟然仗著權(quán)勢這么為難人。
那他也不介意用權(quán)勢去壓秦知安。
他到餐廳時,秦知安已經(jīng)坐在包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