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寧已經(jīng)不用孫月然回答了,她的表情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是……是陸總和您說的?”孫月然一邊說一邊用兩只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兩只胳膊,牙關(guān)都有些發(fā)顫。
“沒有,我自己猜的。”沈硯寧體貼地給孫月然換了一杯熱茶。“喝口茶,緩緩神。”
接著才緩緩開口。
“這就是我不與你在公司里談業(yè)務(wù),而是要約來這里的原因。
這里絕對安全,我們在這里說的話沒有人能聽到?!?/p>
孫月然感激地看著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熱茶,蒼白的臉上才漸漸恢復(fù)了一些血色。
“您猜對了,那個男的就是個色中餓鬼,從第一次和他談業(yè)務(wù)的時(shí)候開始,他就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難免會遇到一些好色的,為了拿下單子,只要不太過分,我們都忍了。
可他不一樣,他是真的要對我用強(qiáng),要不是我機(jī)靈身上帶了防狼噴霧,那天我可能就……
后來每次談業(yè)務(wù)我都帶一個男同事一起去,想著這樣他多少會收斂一些。
可之后他就開始百般挑剔,說我們提供的方案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前前后后我們已經(jīng)改了十幾稿。
說實(shí)話,再改就等于重做了一個項(xiàng)目。
我……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總不能為了拿下這個單子就出賣自己,我……”
說到此處,孫月然已經(jīng)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了,你別激動,什么事都有解決的辦法,陸總這不就讓我來幫你了嗎?”
沈硯寧輕輕握住孫月然的手,安慰著她。
“是陸總讓您幫我的?真沒想到,他竟然能注意到我這樣一個小角色的難處?
他還真不像……”
后面的話孫月然沒敢說。
“不像什么?不像個好人嗎?”沈硯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雙眼彎成兩彎月牙,臉上的微笑如和煦的春風(fēng),吹散了孫月然心頭的烏云。
“不,不是。我和陸總從來沒接觸過,只是聽同事說過,他……”
孫月然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沈硯寧那張溫和無害的臉,就想把心里話往外倒。
沈硯寧嘴里含著半口茶,眉稍微挑,眸中帶笑,示意她大膽地說出來。
被她這么專注地盯著,孫月然不說下去就感覺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