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了那袋米,卻沒有要銀子。
四人收攏好鋪蓋,拿起行禮,輕手輕腳的往廟外走。
出來后就想罵娘。
只見到兩個空空的馬車架子,馬已經(jīng)沒有了,顯然是被昨晚逃跑的那兩個護(hù)院騎走的。
“我要報(bào)官,這兩個賊!”宋修之小臉氣鼓鼓的。
葉信芳看著眾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副逃難的模樣,頓時欲哭無淚。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只能靠兩條腿走下去,萬幸的是,此地已經(jīng)離云璋府不遠(yuǎn)了。
宋修之年紀(jì)小,他只提了自己的鋪蓋,其余的東西都由書童背著,夏天的薄被倒是不重,一路上也不見他叫苦,葉信芳對他倒是有所改觀了。
運(yùn)氣好是陰天,不然四個人還沒到就得中暑。
還沒走出幾步,葉信芳回頭想看看破廟,只見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吊著個人。
正是那個蓑衣人,他肩上還背著一個人,就是那個腿受傷的女人,像扛著一袋棉花一樣簡單,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大哥,你個殺人犯還敢這么招搖?還有,你跟著我們做什么?葉信芳簡直快要被嚇哭了。
這種恐慌的情緒逐漸傳染給了眾人。
最后還是宋修之先穩(wěn)了下來,“他要?dú)⑽覀?,早就殺了,我們四個都不夠他一刀砍的,不要慌?!?/p>
昨晚嚇得哭唧唧的小屁孩,此時臉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分析的頭頭是道。
葉信芳和劉俊彥還真有點(diǎn)信了。
“那他還跟著我們干什么?”書童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也許是順路吧。”葉信芳猜測。
眾人自我催眠,馬車一天的距離,他們硬生生的走了兩天,腳上走出不少水泡,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樣。
夜間直接就找了個有遮擋的地方宿下,升起一堆火,倒是不怕野外的野獸,那蓑衣人終于扔掉了蓑衣,露出一聲黑色的勁裝,他夜間也停了下來,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歇下來。
第二日,他們開始遇到一些走路趕考的書生,大家結(jié)伴而行,倒沒有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葉信芳回頭發(fā)現(xiàn),一直不遠(yuǎn)不近跟著的那人不見了。
四人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只當(dāng)那蓑衣人從未出現(xiàn)過。
五月底出發(fā),到看見云璋府那巍峨的城樓時,已經(jīng)是六月初了,結(jié)伴的書生們才進(jìn)首府,便見到衙差在張貼告示,正好是公告院試事宜,時間定在七月初三舉行。
宋修之年紀(jì)小,被折騰了一路,葉信芳也不敢因?yàn)槭″X,帶他去住宿環(huán)境不用看就知道很差的寓館住,找了一家條件不錯的客棧投宿。宋修之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住的是上房,葉信芳跟劉俊彥兩個合住一間中等房。
中等房只有一張床,勉強(qiáng)能睡得下他們兩個大男人,而上等房有一大一小兩間房,書童就睡在小房間里守夜。
一行人走了兩天,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洗完澡,挑完腳上的泡,也不想讀書了,先睡一覺。
葉信芳和劉俊彥剛躺倒床上,眼睛才閉上,就聽見門口傳來細(xì)碎的響動,緊接著門就“砰砰砰”的被敲響了。
酒店特殊服務(wù)?葉信芳竟然天馬行空的想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