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p>
葉信芳打開門,神情一愣,忙恭敬行禮。
“學(xué)生葉信芳,拜見秦大人?!?/p>
“你認(rèn)得我”秦大人故意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學(xué)生是今科的舉子,鹿鳴宴上有幸見過大人?!比~信芳心底忐忑,不知此人來此有何貴干,難道是因為宋修之他左思右想,猜不出一個結(jié)果來。
“那你記性很好。”秦中羽笑著說道,意味深長。
葉信芳卻總覺得這個人的笑容有些怪異,令人心底發(fā)毛。
“你住在此地”秦中羽問道
葉信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回答道:“學(xué)生家住此地?!?/p>
“這里我看外面寫著葉宅,可幾年前好友來信,在此地置辦了一間宅院,按照位置正是這所住宅,你可是從我好友手中購得”
葉信芳恭敬答道:“去年我從一個姓劉的酒肆老板手中購得此宅。學(xué)生不知大人口中所說的好友是誰,我初來此地,這宅子上,掛的就是劉宅?!?/p>
秦中羽皺了皺眉,模樣似乎有些不解,“怎會如此,我那好友姓顧,三年前信上曾言住在此地,而后了無音訊?!?/p>
葉信芳心中一動,想起購房那日宋修之說的此地曾掛過“顧宅”的牌子,問道:“大人可是急著尋他”
秦中羽點了點頭,道:“一樣要緊事物在他手中,必須拿回來?!?/p>
葉信芳看著對方俊朗的臉龐,眉宇之間似承載了許多愁緒,忙道:“也許劉老板知道他的下落?!?/p>
秦中羽兩眼似乎有些驚喜,“劉老板在何處葉舉人可否帶我前去”
“他在大寧街,我?guī)Т笕饲叭?。”葉信芳拱了拱手。
二人來到酒肆之時,正見劉老板在招徠客人。
他看到葉信芳很高興,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十分夸張的模樣,“葉舉人今日怎么來了,還以為您中舉了,就忘了我這小破店呢!”
酒肆里的人分分側(cè)目,有相熟的客人打趣道:“劉胖子你喝多了舉人怎么會來你這小破館子!要是那些窮酸秀才還差不多!”
劉老板直接懟了回去,“舉人老爺還是跟我買的房呢!那天放榜我親眼看到的,你懂個什么!”
葉信芳壓低了聲音道:“劉老板,可有包間有要緊事與你說。”
劉老板趕忙道:“有的,有的?!?/p>
引著二人進了一間低矮的小隔間。
酒肆環(huán)境差,隨眼可見油膩臟污的桌子,葉信芳心中本有些忐忑,以為這位年輕的大人會嫌棄,沒想到對方只是全程面無表情,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葉老爺尋小人可是有事”劉老板恭敬問道,如今葉信芳身份不同,他自然也不敢隨意對待。
“這位秦大人,是從京城來的,他有事要問你,你據(jù)實回答就是?!比~信芳朝秦中羽拱手,向他道:“大人,學(xué)生便是從這位劉老板手中買的宅院。”
“撲通”一聲,聽得這話,劉老板胖胖的身子直接跪都地上,“大、大人,小人一直安分守己,沒、沒、真沒做過什么壞事!”
葉信芳一愣,沒想到古代小民見到官員會這么害怕,難為劉老板肥胖的身子此時還在顫抖著,葉信芳忙道:“大人不過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要害怕?!?/p>
“這自來民不與官斗,一旦斗了就是家破人亡。葉舉人,可不要哄騙小人?!眲⒗习宸诘厣仙l(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