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錢老爺當(dāng)時如何,葉信芳不得而知。
不過在不久之后,聽說錢老爺在家中猝死。
死亡原因是馬上風(fēng)。
如此不體面的死亡原因,隨著大夫之口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令錢家人很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來,據(jù)說,錢老爺?shù)呐莆簧踔敛槐辉试S進(jìn)入祠堂。
在古代,死后不被允許進(jìn)入祠堂,是對生前做了錯事的人的一種懲罰,這些錯事一般是如同犯罪這種令家族蒙羞的事,錢老爺?shù)乃酪?,如同一記警鐘,一時之間,許多急色的老爺們,都紛紛收斂了起來。
原本生前與他交好之人,紛紛在他死后撇清關(guān)系,生怕與他有了牽連。
葉信芳與秦中羽不過匆匆兩面,就已經(jīng)對這個人印象深刻,長得好看,說話卻給里給氣,似乎在尋找一對母子。
葉信芳猜測,那女人瘋癲之時說的話,很有可能是事實(shí),她生的孩子確實(shí)是龍子龍孫。
而秦大人為何要找這樣的一對母子又是為何人尋找葉信芳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事情葉信芳也不好再去想。
送別宋修之時,小孩子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到了京城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了,渴了,餓了,冷了,熱了都要跟下人講,不要自己扛著,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伺候,但你又一身的奇怪脾氣。”葉信芳細(xì)細(xì)叮囑,仿佛一個為了智障兒子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知道了,知道了?!比~信芳的話,如同車轱轆一般翻來覆去的說,宋修之煩躁之余,又覺得十分貼心,有許多不舍,卻說不出口。
“我說的你都要記住,你不要嫌煩?!比~信芳語重心長地說道。
“快煩了?!比缓笏涡拗拖裉斓紫滤胁粣勐爣Z叨的兒女一樣。
“你這個人這么別扭,又不會說話,怕是再交不到什么朋友了?!比~信芳憂心忡忡地說道。
“朋友也不需要那么多。”宋修之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這個秦大人,以后可能是你師兄,你這樣厲害,就算許先生不收你,也會有非常厲害的大儒收你做弟子?!彼粫r擔(dān)心許先生跟之前的學(xué)政一樣,不喜歡小孩別扭的性子怎么辦?一時又覺得這樣聰明伶俐的弟子,沒有人會不喜歡。
既擔(dān)心他進(jìn)京之后會吃苦頭,又怕他困在西寧府這一個小小的地方,耽誤了他,可以說是非常老父親了。
“我以后是要考狀元的,有我做弟子是他的榮幸?!彼涡拗ь^挺胸,一副十分驕傲的模樣。
葉信芳直接在他頭上捶了兩下,笑著道:“你到了京城要是還這樣說,怕是要被人原模原樣的送回來。”
不待宋修之開口,葉信芳就壓低了聲音道:“你那個師兄。不要與他走的太近。”
“你放心,就算他是我?guī)熜郑谖倚睦?,你永遠(yuǎn)都是我大哥?!彼涡拗詾樗麚?dān)心地位不保,趕忙保證道。
只是大哥嗎?不是老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