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淵歪頭勾起笑意:“怎么了?”
季知夏干咳一聲,緋色染上耳尖。
“沒什么,就是想著我們什么時候回瑞士……”
其實她剛剛想的是——臨淵的唇看起來很軟,好想親。
可季知夏到現(xiàn)在也沒個名分,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江臨淵看著季知夏欲言又止的樣,有些好笑:“下周就回去吧?!?/p>
今天是周三,距離下周還有四天。
江臨淵是還放不下季蕓鳶嗎?
下一秒,就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江臨淵又開口:“剩下幾天,我想再去一趟西藏。”
這次去西藏沒有過多的考慮。
到第二天,兩人就買了最早的一張機票抵達(dá)拉薩。
江臨淵想要再爬一次和季蕓鳶爬過的那個雪山。
西藏的蒼穹藍(lán)得近乎透明,江臨淵裹緊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呼出的白霧在冷風(fēng)中散開。
季知夏蹲在一旁檢查登山包的綁帶,側(cè)臉被陽光鍍上一層金邊,連睫毛都染了細(xì)碎的光。
她抬頭,眼底映著遠(yuǎn)處雪峰的輪廓:“真的要爬這座山?我們可以坐纜車。”
江臨淵搖搖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的疤痕:“上次爬的不完整,這次……我想親手埋了它?!?/p>
他從口袋掏出一枚褪色的婚戒,冰涼的金屬硌得掌心發(fā)疼。
是當(dāng)初他唯一帶去瑞士的東西。
季知夏目光暗了暗,最終只是沉默著替他系緊圍巾。
登山靴踩在積雪上發(fā)出咯吱聲,江臨淵望著前方蜿蜒的山路,恍惚又回到兩年前天崩地裂的瞬間。
那時季蕓鳶甩開他的手,背影決絕如刀。
他猛地閉了閉眼,直到季知夏溫?zé)岬氖终聘采纤氖直场?/p>
“看!”她忽然指向天空。
一群黑頸鶴掠過冰川,羽翼舒展如潑墨。
江臨淵仰頭的剎那,季知夏迅速團了個雪球砸在他帽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