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夏一把推開她,要不是還在公共場合,她就要掀翻屋頂:“惺惺作態(tài)!你當(dāng)年怎么對他的?”
江臨淵拉住季知夏的手,聲音輕得像嘆息:“走吧,這里讓我喘不過氣,我們?nèi)ス浣謸Q個心情吧?!?/p>
季知夏點頭,牽著他的手就離開了拍賣會現(xiàn)場。
郊外的車不多,季知夏一路開的都很快,生怕季蕓鳶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來。
行至半路,經(jīng)過湛山寺時,江臨淵突然叫停了車,
不遠(yuǎn)處,有寺廟藏在青山里,他道:“我想去湛山寺祈福?!?/p>
季知夏雖有疑惑,但還是尊重他的決定,將車停好,陪他一同走進(jìn)寺廟。
時隔兩年,湛山寺的住持一眼便認(rèn)出了江臨淵。
“江施主,你還活著,真是佛祖保佑。”
江臨淵微微一笑:“福大命大,也是僥幸?!?/p>
湛山寺來往的香客萬千,住持一眼就看出,男人不是單純來燒香拜佛的。
他突然道:“江施主,是否要去看看靜心的禪房?!?/p>
靜心就是季蕓鳶,她還俗后由于還是經(jīng)常來寺里,禪房一直保持著。
住持能這么說,說明禪房內(nèi)有些東西能解開他的愁緒。
江臨淵猶豫片刻,還是點頭:“有勞了。”
推開斑駁的木門,一抹褪色的記憶撲面而來。
江臨淵卻怔在原地。
“這些是……”
禪房里異常的整潔干凈,如季蕓鳶此人一般。
一床一桌一蒲團(tuán),似乎能囊蓋她生活的一切。
慢慢走進(jìn),唯一與房間整體不相符的,是一面墻。
墻上掛滿了千紙鶴,只是有些泛黃,甚至褪色了。
這褪去的顏色,一瞬間將江臨淵帶回那個有些潮氣的夏天。
高中,高一。
學(xué)業(yè)雖繁忙,但是江臨淵總能在枯燥的日子里開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