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夏立刻挽住他的手,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讓他慌亂的心跳稍定。
他抬眸看向季蕓鳶,聲音平靜得可怕:“季小姐,我們早就離婚了?!?/p>
“現在我的家,在瑞士?!?/p>
季蕓鳶踉蹌一步,腳邊的佛珠磕在墻上發(fā)出脆響。
她想起兩年前那份紀念日的“驚喜”,想起他最后留給她的煙花與離婚證,想起她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雙手。
她張了張口,仿佛有千根銀針扎入喉管,吐不出半個字,。
季知夏徹底失了耐心。
她掏出手機撥通安保負責人的號碼,語氣森然:“后臺有閑雜人騷擾,麻煩立刻處理!”
明星演唱會的安保人員充足,沒一會就來了。
“臨淵!”
季蕓鳶試圖上前,卻被沖進來的保安架住胳膊。
她掙扎著回頭,臉上毫無血色:“至少告訴我……你這兩年過得好不好?”
江臨淵看著季蕓鳶被拖走的背影,如今她這般狼狽,他卻只覺得荒唐。
他輕聲說:“我過得很好,比愛你的時候,好一萬倍?!?/p>
季知夏感受到身側人的顫抖,重新握緊了他的手:“我們走?!?/p>
片刻后,演唱會場外停車場。
齊明攥著兩張簽名照來回踱步。
見季蕓鳶獨自走來,他立刻換上笑臉迎上去:“蕓鳶,我可以進去見季知夏了嗎?”
季蕓鳶現在心煩,對著齊明也沒有多少耐心:“一天到晚你能不能別那么貪心?”
“你答應過要補償我的!”齊明冷著臉:“當初是你說過要照顧我……”
“閉嘴!”
季蕓鳶猛地給了他一耳光,眼底猩紅如困獸:“錢、房子、醫(yī)療費,我哪樣沒給?可你明知臨淵裝了監(jiān)控,還故意做那種事!”
齊明瞳孔驟縮。
他確實早就發(fā)現那些微型攝像頭,可他貪戀季蕓鳶施舍的溫柔,更嫉妒江臨淵擁有的一切。
他突然癡癡笑起來,指尖撫上季蕓鳶的鎖骨:“那又怎樣?你每次抱我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