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抬眸,迎上他灼熱的目光。
心里那點被他嚇到的慌亂漸漸褪去,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林穗穗盯著陸臨舟的眼,像是反問,卻又帶著試探:“我們之間又不止一次發(fā)生那樣的事,會改變什么?”
她這幾個字說的輕飄飄的,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扎進陸臨舟早已緊繃的神經(jīng)。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咯咯作響,眼底翻涌的怒火幾乎要將理智焚燒殆盡。
“既然不止一次,”陸臨舟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濃烈的怒意:“那意思是發(fā)生多少次都可以,是嗎?”
話音未落,他俯身,精準攫住她的唇。
那吻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裹挾著翻涌的怒火,狠狠碾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用力吮吸著,像是要將她唇間的氣息都掠奪殆盡,將所有的煩躁與占有欲都傾瀉其中。
唇齒間瞬間被他的氣息填滿,那是獨屬于他的味道,熟悉得讓人無法克制,竟然讓林穗穗有了片刻的恍惚與沉醉。
可下一秒,尖銳的痛感從唇瓣傳來。
他帶著懲罰意味般輕輕噬咬起來,力道不算重,卻足夠讓她猛然回神。
“唔!”林穗穗吃痛蹙眉,那點轉瞬即逝的沉淪被驚醒,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屈辱感。
她猛地偏頭掙扎,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
可手掌下,只有緊實肌肉的觸感,他整個人壓著她的身體卻紋絲不動。
林穗穗猛地偏頭,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陸臨舟,你是不是瘋了?”林穗穗捂著自己的唇,眼神里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
陸臨舟被打得偏過頭,臉頰上緩緩浮起一個巴掌印。
他緩緩轉回來,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溢出來:“是你打算逼瘋我!我碰你一下你就打我,他就能抱著你,是嗎?”
“哪里抱了?”林穗穗又氣又急。
她明明只是想去捂吳景越的嘴不讓他亂說,吳景越也只是伸手扶了她肩膀一下,怎么到他嘴里就成抱了?這根本是他在找茬??!
“我沒瞎!”陸臨舟沉聲怒道。
林穗穗還想辯解,陸臨舟卻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
他再次俯身,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力道大得像是要懲罰她。
他們之間,誘的、騙的、柔的、狠的,全都來過很多遍。
可這樣懲罰性的糾纏,卻讓林穗穗快要招架不住了。
林穗穗只覺得自己胸腔的氧氣全都被他奪走,她快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