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被狠狠的慣在了院門口厚厚的積雪里。
世界就只剩下灰白的天,嗚咽的風(fēng)和身下能凍死人的雪。
欺負(fù)魚,這也太欺負(fù)魚了!
兜兜艱難的撐起凍得快沒知覺的小胳膊。
哼哼,她一定要讓這些壞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大伯母?!倍刀刀兜羯砩系难┝W?,奶聲奶氣道:“你昨晚烙餅子放了兩滴油,香的隔壁狗剩家的大黃都趴墻頭了呢。”
張金花一愣,昨晚隔壁大黃確實(shí)過來了。
但這死丫頭怎么忽然說起這個?
“因?yàn)槟谴簏S狗是隔壁王寡婦的狗?!倍刀低崃送嵝∧X袋,小嘴巴巴的繼續(xù):“昨天晚上我起夜聽著大伯在西屋和王寡婦說話?!?/p>
她天真懵懂,模仿著何大福格外猥瑣的腔調(diào)。
“張金花的腰身跟村口的老榆樹莊子似的,硌得慌,哪有我們乖乖這水蛇腰……”
“放你娘的狗臭屁!”
何大福從茅房里出來,褲子都沒提好,一張被劣質(zhì)燒酒泡的浮腫的胖臉上滿是心虛。
“小賤種,你胡說八道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他抄墻根兒那把禿了毛的破掃帚,嗷嗷叫著就撲向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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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穿成小娃娃
“你等等!”張金花攔住他,神情古怪:“何兜兜,你還聽見什么了?”
兜兜清了清嗓子:“大伯還說等過兩天就把兜兜賣給后山的老光棍當(dāng)童養(yǎng)媳,換了錢就給王寡婦扯城里最時興的碎花布子做襖子!”
轟——
這話徹底點(diǎn)燃了火藥桶。
張金花氣的鼻子里都在噴火。
“何大福你個天打雷劈,沒良心的王八蛋!”
她扯住何大福的衣服就狠狠拍打:“你敢嫌棄老娘腰粗,竟然還敢想著去補(bǔ)貼王玉花那個騷狐貍?看我不打死你!”
何大福抱頭鼠竄:“哎呦,你個臭婆娘!聽風(fēng)就是雨,信一個小屁孩兒胡咧咧,她懂個屁!”
“小屁孩?”張金花打的氣喘吁吁,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小孩子才不會說謊,她咋不說別人專說你呀?何大福你個沒卵子的慫貨!敢做不敢認(rèn)!”
“平時我就看你和那死寡婦眉來眼去的,敢情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