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幫張奶奶申請低保，揭穿科長虛報餐費（第3頁）

“我沒查財務(wù)。”葉玄語氣平平，“我只核對簽到。數(shù)據(jù)對不上，總得問一句吧？”

“簽到表能信？有人打完卡就走，飯都不吃?！蓖趺骼湫?，“你一個發(fā)改委的，管這么多？”

“我不是管?！比~玄把便簽推到投影下，“我是替張奶奶問。她每月少拿237塊，六年了。這錢，夠她買半年藥?！?/p>

“張奶奶？你拿個老太太壓我？”王明利猛地拍桌，“你濫用職權(quán)，調(diào)閱內(nèi)部資料，我現(xiàn)在就向紀(jì)委反映！”

話音未落，劉桂芬站起來，手里插了個u盤。

“王科。”她聲音不大，但整個屋子都聽見了，“您上周跟飯店老板打電話，說‘賬讓平就行，反正沒人查老百姓那點飯錢’——這錄音，您聽聽？”

她點下播放。

王明利的臉?biāo)查g發(fā)白。

錄音里，他的聲音清清楚楚：“……多報二十幾個名額，分分鐘的事。反正上面只看總數(shù)，誰數(shù)飯碗?。俊?/p>

會議室鴉雀無聲。

葉玄看著王明利，慢悠悠說：“23份飯，237塊，六年。您說得對，是小錢。可小錢攢多了，也能壓死人?！?/p>

王明利猛地站起身，椅子往后一滑，撞在墻上。

他指著劉桂芬，“你！你敢——”

“我敢?！眲⒐鸱野製盤拔出來，握在手里，“我每個月也只拿三千八，可我不偷老太太的錢。”

王明利嘴唇抖了抖，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停下，回頭瞪著葉玄，“你給我等著。”

葉玄沒動，只說了句：“我等您把張奶奶的錢補(bǔ)上?！?/p>

王明利沒說話，推門出去，腳步聲在走廊里越走越快。

會議散了，人走得差不多。劉桂芬收拾包，經(jīng)過葉玄桌邊，低聲說：“明天她家補(bǔ)助會補(bǔ)發(fā)?！?/p>

“嗯?！比~玄點頭。

“你早知道了？”她問。

“昨天?！彼P(guān)掉筆記本，“有人想毀證據(jù)，反而提醒了我?！?/p>

劉桂芬看了他一眼，沒再問，走了。

葉玄坐在空會議室里，窗外天色發(fā)灰。他掏出那個從垃圾桶撿回來的u盤，翻過來，背面有道劃痕，像是被人急著扔掉時指甲摳的。

他拿鑰匙輕輕刮了刮，塑料殼松了點。

他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