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刑訊房的許山,一邊擦拭著手上鮮血,一邊對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的紀(jì)綱說道:“都聽到了,漕幫!”
“據(jù)我所知……漕幫背后,可是林首輔的門生、余杭知府吳靜生。另外,江南的幾大世家都貌似與漕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p>
“秦叔今晚才跟我科普過,這些人在廟堂上被統(tǒng)稱為‘東林黨’是吧?”
“老紀(jì),這案子再查下去,會不會通天???”
皇權(quán)旁落前,天子親兵錦衣衛(wèi),給過誰臉?
但現(xiàn)在不同嘍,外戚掌權(quán),背后還是財大氣粗的東林黨,又有東廠桎梏。
辦這樣的案子,就讓鎮(zhèn)撫司束手束腳了。
‘吱!’
許山的話剛說完,旁邊羈押戴振天的審訊室房門也隨之打開。
走出來的上官嫣兒及青鳥,也是一臉冷峻。
“那一船的軍械,應(yīng)該是被漕幫藏起來了?!?/p>
“具體在哪,戴振天也不清楚?!?/p>
“能與倭寇勾搭上,也是漕幫從中牽橋搭線。”
說這話時,上官嫣兒臉上閃過一絲冷厲。
她怎么都不會相信,一個武庫司主事敢做這么大的‘生意’,甚至請的動五毒教,毒殺余杭總兵馬興。
刑訊都上了手段,對方還死咬著不松口。
幕后大佬,顯然不簡單。
“既然矛頭都指向了漕幫,那就啃下這塊硬骨頭!”
依然雷厲風(fēng)行的紀(jì)綱,直接一錘定音。
“老紀(jì),這事我來辦吧!”
“人贓俱獲,是你們的功;把天捅破了,這鍋我背?!?/p>
許山剛說完這話,紀(jì)綱朝腚給了他一腳。
“呦呦,瞧把你騷的?!?/p>
“天塌下來挨個頂,還輪不到你。”
待到紀(jì)綱說完這些后,一旁上官嫣兒少有的露出笑容道:“紀(jì)千戶,這是點我呢?”
“屬下,可不敢?!?/p>
紀(jì)綱笑著回答道。
“今晚鬧這么大動靜,不管此案涉及到誰,這會兒也該藏起來了?!?/p>
“既然決定動漕幫了,那就光明正大的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