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其對立的許山,則舒展著,略顯麻木的手掌。
這么多人在場,他還真沒這個信心,在不傷及無辜、確保自家兄弟全都安全的情況下,絞殺對方。
但他眼神中的肆虐及挑釁,仿佛在告訴對方:“老子早晚弄死你?!?/p>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由遠(yuǎn)至近的傳到了眾人耳中。
“許欽差,你好大的官威??!”
“本公,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跑到慶國公府,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的。”
聞聲之后,無論是高騰等人官兵,還是裘千仞一行,無不抱拳行禮道:“參見,慶國公!”
可除了他們,現(xiàn)場的百姓、商賈及錦衣衛(wèi)們,卻無一人開口。
昂首挺胸的許山等人,連裝都懶得裝的矗立在原地,高昂著頭顱。
望著那下了馬車,一步步走來的嚴(yán)鵬。
“嗯?”
沿途上,四處慘叫的重騎甲,讓慶國公臉色變得鐵青。
出了東街口,看到圍觀的群眾及錦衣衛(wèi),更無一人行禮,亦使得他的表情,更加冷厲。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發(fā)飆之際,許山突然開口道:“我有多大的官威,你應(yīng)該赴京,給林首輔和太后取取經(jīng)?!?/p>
“他們會告訴你,我,許山怎么帶著眾兄弟,滅了東廠、砸了西廠,逼著金吾衛(wèi)不敢出城。”
許山霸氣側(cè)漏的一番話,亦使得剛剛還有些猶豫、膽怯的眾人,瞬間,挺直了腰板。
今天有許大人,跟我們撐腰,我們還就不行禮了。
你能奈我何?
“至于,怎么跑到慶國公府撒野的……”
“我現(xiàn)在沒法具體的回答你。不過,慶國公啊,你可以參考北伯侯府和寧王府。”
“前者的是錦衣衛(wèi)抄的,后者的大門,是我小兄弟狗蛋踹碎的。”
被自家大人當(dāng)眾點名后,張廉崧頓時感到光芒萬丈,昂首挺胸的他,狂炫了幾顆補(bǔ)氣丹。
躍躍欲試,只等自家大人一聲令下,那五千名官兵的筆,他也趁熱打鐵的裝著。
“慶……國……公……”
咬文嚼字的道出這三個字后,許山攤開雙手的補(bǔ)充道:“一品侯而已!”
“我殺過!”
‘咝咝!’
這簡簡單單的‘我殺過’三個字,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頭皮發(fā)麻、身體忍不住繃緊!
不少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面對高騰等人的囂張,他許山還仰仗自己欽差的身份話;那現(xiàn)在,面對慶國公的狂妄,則徹頭徹尾的彰顯著他許山的底蘊(yùn)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