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亦使得氣氛剛剛有所緩解的現(xiàn)場,再次炸裂。
馬濤的鮮血,當即噴濺在了他身旁早已繳械投降的將士們身上、臉上,這讓他們下意識發(fā)出了驚恐的喊叫聲。
一分為二的尸體,一左一右的倒下。
渾濁的血漬,染紅了校場的黃土地。
蹣跚后退的眾人,本能的躲避著這些。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人踉踉蹌蹌的癱坐在了地上。
饒是上官嫣兒都頭皮發(fā)麻的看著這一切,隨即扭頭瞪向許山道:“你……他都已經(jīng)投降了?!?/p>
“我說了,晚了!”
‘噌!’
說這話時,一臉寒意的許山,順勢收刀。
“我對自己所制定的規(guī)矩,從來都不打折!”
“王啟年?!?/p>
“到。”
“派人,押送他們去督查司地牢。把這兩具也帶上,無需稍加掩飾,當街招搖過市。”
“我就要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說到這,許山目光兇狠的補充道:“這就是敢對錦衣衛(wèi)拔刀的下場。”
“是!”
待到王啟年,命人依令行事之際,扭過頭的許山,對上官嫣兒說道:“慈不掌兵,善不從戎!”
“你用對禁軍的那一套,放在城防營,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p>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其人必屠!”
“不然,他們只會一次次的踐踏你的底線?!?/p>
“牛鵬就是開始,馬濤不過是延續(xù)。接下來呢?”
說完這些的許山,沒有再贅言,調轉馬頭出了校場。
只留下上官嫣兒一人,獨自杵在那里,不斷回憶著許山所說的一切。
“大人,上官統(tǒng)領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p>
趕赴案發(fā)現(xiàn)場的路上,王啟年適時的開口道。
“嫣兒這批陛下身邊的‘老人’,做人做事都太講規(guī)矩了?!?/p>
“沒辦法啊大人。當年太后垂簾聽政,東林黨在京一手遮天。再加上,外有諸侯擁兵自重。哪怕是陛下,都謹小慎微,生怕大明的基本盤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