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蘇州府,也唯有他敢公然污蔑背靠慶國公府的永昌商行了。
可現(xiàn)在問題是,本該鬧糧荒的武進城內(nèi),不僅被暴民發(fā)現(xiàn)了堆積如山的存糧,里面更有賑災所用的糧草。
那么多人參與其中,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他們就捂也捂不住了!
現(xiàn)在的永昌商行,就是褲襠里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
好一手移花接木,好一手偷梁換柱!
他把自己用在稅銀案的手段,全都嫁接在了這起動亂之上了。
“飛魚幫呢?飛魚幫那些廢物,是做什么吃的?”
氣急敗壞的嚴苛,當即嘶吼道。
“一開始,還是飛魚幫主導著走勢??傻胶髞?,完全失控?!?/p>
“更重要的是,任刺史在錦衣衛(wèi)的幫助下,已經(jīng)揪出了策動此次動亂的十幾名飛魚幫弟子?!?/p>
“當眾坐實了他們的罪名!”
“誰?任風?他沒死?”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嚴苛,與自家姐夫面面相覷。
聽到這,報信的親兵,都快哭出來的回答道:“任刺史全身而退,可城內(nèi)外十多家與高知府、嚴主將交好的富商、家族,卻遭到了愚民們的清洗。”
“獲悉這些信息后,崔,崔副將說……高知府在武進城那么多年的落子,都付之東流了?!?/p>
“立刻命小的,趕來報信,請高知府、嚴主將回去主持大局。”
待其說完這些后,高騰整張臉變得煞白如紙!
身體更是不經(jīng)意間,在瑟瑟發(fā)抖。
自己一切的籌劃,不僅淪為了笑柄,更當頭給他自己一棒。
“許,許山呢?”
“他,他什么情況?”完全失態(tài)了的高騰,扯著嗓子質(zhì)問道。
此時的他,哪還有剛剛的雄心萬丈?
“許,許大人,率部不僅找到了藏銀地,更是以此設下了陷阱,圍殲了企圖趁亂轉(zhuǎn)移走稅銀的封魔族余孽!”
聽到這話,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的高騰,身體搖搖欲墜。
“高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