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自己流血的鼻子,被砸翻在地的路濤,連忙抓起了那份有‘剛正不阿’賴閣老,親筆撰寫的奏折。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他的額頭上也隨之布滿了冷汗珠。
從他那驚恐的表情中,朱無視及現(xiàn)場的眾大臣,已然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揚州、鎮(zhèn)江決堤……”
“兩岸百姓,深處水深火熱之中?!?/p>
“朝廷為此緊急下?lián)苜c災(zāi)糧。”
“可這些糧食,卻成了揚州林氏和鎮(zhèn)江路氏,謀取私利的根本。”
“當(dāng)?shù)卣惫賳T,欲要進京告御狀。”
“可半道上,不是被水匪扼殺,就是暴斃途中?!?/p>
“錦衣衛(wèi),徹查之后才知道,這幕后主使,就是林、路兩家?!?/p>
低吼這話時的朱幼薇,已然一步步走下了高臺。
面目冷厲的瞪向,早已六神無主的路濤。
“事后,林、路兩大家族,更是侵占揚州、鎮(zhèn)江‘淤田’近六成?!?/p>
“更是打著朕的名義,增加賦稅,占為己有!”
“豢養(yǎng)私兵上萬人,軍備、兵器、戰(zhàn)馬,亦比京師還要精良?!?/p>
“更誅心的是……”
“在整個揚州、鎮(zhèn)江,不知陛下是何人,只知林、路兩家人。”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背后,皆有你路尚書的手筆?!?/p>
‘轟?!?/p>
待到朱幼薇當(dāng)眾道出這番話后,偌大的金鑾殿一片嘩然!
“陛,陛下,此案應(yīng)該是林、路兩家的族人,打著他們的名義,在作福作威?!?/p>
“林首輔、路尚書,概不知曉啊?!?/p>
站出來的朱無視,極力的為路濤辯解著。
他比誰都清楚,現(xiàn)如今就是唇亡齒寒。
一旦失去了東林黨的助力,完全接手朝堂的朱幼薇,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和底氣,應(yīng)對各方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