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產二十天。
我在被推進手術室兩小時后,生下了一個死胎。
我沒哭沒鬧,甚至沒看尸體一眼。
而是忍著傷口疼痛,平淡走進新生兒室,緊鎖大門的瞬間,我將溫度下調。
一個小時后,室內氣溫就會下降到新生兒無法承受的溫度。
所有醫(yī)生和家長跪在外面,求我給他們的孩子一條生路。
他們聲嘶力竭,說我也是個母親,希望能體諒他們。
可我卻笑了,“我也是個母親,但我剛生下的孩子卻沒了。”
婦產科醫(yī)生跪在門前哭著求我,“沒保住你的孩子,我們或許有責任,但這些新生兒是無辜的!”
“你千萬不要因為失去孩子偏激,你這么年輕還會再有孩子的。”
我咬牙沖他怒吼,“可我的孩子根本沒死!”
“她現在還活著,我限你們一個小時內送到我身邊!”
因為我也不確定。
一個小時后,她是否還能活著。
……
新生兒室的大門緊閉,身穿白大褂的老公在門外一臉著急。
他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
“老婆,是我廢物,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失去孩子你很難受,這個孩子和我們沒緣分,我們還能再生,但你要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會死。”
老公面色急切,急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而我卻始終一臉冷漠看著他。
和沈舟鑫結婚三年,他對我的體貼幾乎無微不至。
身為婦產科主任的他,在得知我懷孕后,更是密切關注我身體的每項指標。
可今天,成功救治過羊水栓塞的老公,卻告訴我,他沒有保住我的孩子。
我生下了個死胎。
可我在整個孕期的檢查結果,都表明這個孩子很健康,且已經在三個周前成型。
別說只是早產二十天,就算在三周前把孩子生下來,也完全能成活。
我根本不信我的孩子已經死了。
尤其是在意識迷離之際,我聽到了那個孩子的哭聲。
狐疑的目光落在沈舟鑫身上,我強壓顫抖的語氣朝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