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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吧?。??!我(第1頁)

午夜兇宅:規(guī)則之外的回響

我攥著那張泛黃的規(guī)則紙,指腹反復摩挲著第12條“絕對不要回應(yīng)鏡中呼喚”的墨跡,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滑。客廳掛鐘的指針卡在11點59分,秒針像被無形的手捏住,遲遲不肯跳向午夜。就在這時,二樓傳來木板擠壓的“嘎吱”聲,不是規(guī)則里提到的“緩慢拖拽聲”,而是急促的、仿佛有人在瘋狂跺腳——規(guī)則之外的聲音,往往藏著最致命的陷阱。

我猛地想起規(guī)則4“聽到二樓異響需在5分鐘內(nèi)點亮玄關(guān)壁燈”,踉蹌著摸向玄關(guān)。壁燈開關(guān)是老式旋鈕,指尖剛碰到金屬,就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像是摸到了死人的皮膚?!斑青币宦?,暖黃的燈光亮起,可二樓的跺腳聲非但沒停,反而夾雜著女人的低笑,從天花板的縫隙里滲下來,黏在我后頸上,又涼又癢。

“規(guī)則沒說異響會帶笑聲……”我咬著牙后退,目光掃過客廳的穿衣鏡。鏡面上蒙著一層薄灰,可就在剛才,灰層里隱約映出個穿白裙的影子,長發(fā)垂到腰際,正對著我抬手。我瞬間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規(guī)則12的警告在腦子里炸響,絕對不能回應(yīng),連對視都不行。我猛地轉(zhuǎn)身,把后背死死抵住墻壁,直到鏡中再沒傳來任何動靜,才敢喘口氣。

凌晨1點,廚房傳來碗碟碰撞的脆響。規(guī)則7寫著“此時段禁止進入廚房,若聽到異響需默念三遍‘食物已備好’”。我靠在臥室門框上,聲音發(fā)顫地念完,可響聲反而變本加厲,像是有人把盤子摔在地上,碎片刮擦瓷磚的聲音刺得耳膜生疼。更糟的是,臥室門開始自已晃動,門縫里滲進一股鐵銹味,和規(guī)則9提到的“血腥味需立即關(guān)窗”不通,這味道帶著甜膩,像腐爛的水果混著血。

我沖過去想把門抵住,可手剛碰到門板,就傳來一陣黏膩的觸感——低頭一看,門板內(nèi)側(cè)竟?jié)B出了暗紅色的液l,順著木紋往下流,在地面聚成一小灘,還在慢慢往我腳邊蔓延?!耙?guī)則里沒說門會流血……”我頭皮發(fā)麻,突然想起規(guī)則10“若發(fā)現(xiàn)家具異常,需用臥室抽屜里的鹽撒在異常處”。

我跌跌撞撞地拉開床頭柜抽屜,里面果然放著一小袋粗鹽,袋口還系著紅繩。我抓著鹽袋往門板跑,可剛邁出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嘩啦”一聲——回頭時,抽屜竟自已滑了出來,里面的東西全掉在地上,除了鹽袋,還有一張折起來的紙,邊緣發(fā)黃,像是從舊本子上撕下來的。

我蹲下去撿紙,指尖剛碰到紙角,就感覺身后的鐵銹味更濃了。展開紙一看,上面用鉛筆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字,墨跡還發(fā)暈,像是寫的時侯手在抖:

13

若門板滲血,鹽需撒在門軸處,而非門板上,撒錯會引來“它”的注意

14

凌晨2點后,鏡子會開始“呼吸”,若看到鏡面起伏,需用黑布蓋住,黑布在衣柜最上層

15

廚房的異響若持續(xù)超過10分鐘,要去冰箱拿一瓶未開封的牛奶,倒在廚房門檻上,別抬頭看冰箱上層

16

聽到自已的名字被呼喚時,先摸口袋里的硬幣,若硬幣是正面,就答應(yīng),反面則捂住耳朵數(shù)到100

17

凌晨3點,客廳的鐘會響三下,第三下響時,別站在任何有影子的地方

“是新的規(guī)則!”我心臟狂跳,剛想把紙折起來放進兜里,就聽見門板“吱呀”一聲,開始往屋里傾斜——滲血的速度變快了,暗紅色的液l已經(jīng)漫到了我的鞋邊,還在冒著細小的泡泡。我想起第13條,趕緊抓著鹽袋跑到門軸處,拆開袋口往生銹的門軸上撒。鹽粒碰到門軸的瞬間,傳來“滋啦”的聲響,像是把鹽撒在了燒紅的鐵上,門板滲血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最后徹底停住,暗紅色的液l也慢慢凝固,變成了深褐色的痂。

我松了口氣,剛想把剩下的鹽袋放回抽屜,就聽見客廳的掛鐘“當”地響了一聲——凌晨2點到了。幾乎是通時,穿衣鏡的方向傳來“呼——吸——”的聲音,像是有人把臉貼在鏡面上呼吸,鏡面隨著聲音輕輕起伏,原本蒙著的薄灰被吹得散開,露出里面清晰的倒影。

我猛地回頭,看見鏡中的自已臉色慘白,可在我身后,竟站著個穿白裙的女人,長發(fā)遮住了臉,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可我現(xiàn)實中的肩膀,根本沒有任何觸感?!扮R面起伏……黑布……”我想起第14條,轉(zhuǎn)身就往衣柜跑。衣柜是老式推拉門,我拉開左邊的門,伸手往最上層摸,指尖碰到一塊粗糙的布料,正是黑布。

我抓著黑布往鏡子跑,可剛跑兩步,就看見鏡中的女人慢慢抬起頭,長發(fā)從臉側(cè)滑落——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皮膚像紙一樣白,只有嘴角的位置,裂著一道長長的口子,一直延伸到耳根,還在慢慢往兩邊咧開。我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倒,趕緊把黑布往鏡子上蓋。黑布剛碰到鏡面,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嘶鳴,像是玻璃被劃破的聲音,鏡中的女人瞬間消失,鏡面也恢復了平靜,只有黑布在微微晃動。

我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手里還攥著那張新規(guī)則紙。剛想把黑布固定好,廚房的異響又傳來了,這次更響,像是有人在用刀砍砧板,“咚咚”的聲音震得地面都在顫。我看了眼手表,從異響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9分鐘——第15條規(guī)則說超過10分鐘要倒牛奶。

我拿著規(guī)則紙,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蛷d的燈沒開,只有玄關(guān)壁燈的光勉強照到廚房門口,能看見廚房門檻上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我剛要跨進廚房,突然想起第15條的后半句“別抬頭看冰箱上層”,趕緊低下頭,眼睛盯著地面,一步步挪到冰箱前。

冰箱門是關(guān)著的,我伸手握住門把手,剛想拉開,就聽見頭頂傳來“滴答”聲,像是有液l滴在冰箱頂上。我咬著牙,不敢抬頭,猛地拉開冰箱門。冰箱里的燈亮著,下層放著幾瓶牛奶,都是未開封的。我伸手拿了一瓶,指尖碰到奶瓶時,感覺冰涼刺骨,像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

我拿著牛奶,轉(zhuǎn)身往門檻走,剛走兩步,就感覺頭頂?shù)摹暗未稹甭曌兛炝?,還有什么東西順著冰箱邊緣往下流,滴在我的頭發(fā)上,黏黏的。我死死咬著嘴唇,強迫自已不抬頭,把牛奶瓶的蓋子擰開,將牛奶倒在門檻上。白色的牛奶順著門檻往下流,剛碰到地面的灰塵,就傳來“滋啦”的聲響,像是牛奶在腐蝕地面,而廚房的異響,也在這時突然停了。

我趕緊把空奶瓶扔回冰箱,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跑,直到關(guān)上臥室門,才敢伸手摸了摸頭發(fā)——指尖碰到的是暗紅色的液l,和門板上滲出來的一樣,帶著鐵銹味。我胃里一陣翻騰,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用冷水沖了沖手和頭發(fā),可那股鐵銹味,怎么也沖不掉。

凌晨2點40分,我坐在臥室的床上,手里攥著兩張規(guī)則紙,一張是原來的12條,一張是新發(fā)現(xiàn)的5條。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聲音很輕,像是從客廳傳來的,又像是從耳邊傳來的:“林默……林默……”

我猛地抬頭,想起第16條規(guī)則,趕緊摸向口袋——出門時我隨手放了一枚一元硬幣在兜里。指尖碰到硬幣,我趕緊掏出來,攤在手心。硬幣是正面朝上的,麥穗圖案清晰可見?!翱梢源饝?yīng)……”我深吸一口氣,對著空氣輕聲說:“我在?!?/p>

聲音停了,可沒過幾秒,臥室的窗戶突然“哐當”一聲被風吹開,窗外的樹枝瘋狂搖晃,影子映在墻上,像是無數(shù)只手在抓撓。我想起規(guī)則9“若聞到血腥味需立即關(guān)窗”,可現(xiàn)在沒有血腥味,只有一股潮濕的霉味。我剛想站起來關(guān)窗,就看見窗臺上放著一個東西——是一只紅色的發(fā)夾,上面還纏著幾根長發(fā),和鏡中女人的頭發(f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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