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了筆,盯著名字捫心自問。
沈無咎當真舍棄了大好前途和榮華富貴不回來了,還是暗中和她博弈,爭取利益最大化?
慕容月不愿承認沈無咎就這么走了。
腥風血雨的十年,她都變得心狠手辣,沈無咎怎會一如既往的純粹?
這十年,還是他教她韜光養(yǎng)晦的不是嗎。
慕容月靠在椅上,萬般無奈的嘆氣搖頭。
罷了,這場博弈,她服軟,他要權勢,照給就是了。
太監(jiān)匆匆來報,慕容月蹙眉:
「孤說了,不見蕭……」
「不要告訴阿月……」
蕭蘭淵渾身是血的被抬進御書房,還在說著胡話。
慕容月立即提袍上前:
「這是?何事不能告訴孤?」
「是沈都尉……他得知女皇要立公子為皇夫,便刺殺……」
蕭蘭淵為多嘴的侍衛(wèi)求情,慕容月卻渾身泛起戰(zhàn)栗,猛然攥緊五指。
是了……
她就說怎么會有人一成不變。
她今非昔比,現下蕭蘭淵威脅到他的利益,他想要殺之而后快。
可蕭蘭淵等了她十年!
她回握住蕭蘭淵的手,吼著傳來太醫(yī),一盆盆血水讓她拳頭嘎吱作響。
「苦了你,孤定會讓他給你磕頭賠罪。」
而在她給暗衛(wèi)下死令時,失血過多的人卻露出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