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周野據(jù)說是無心之失卻精準投至我后腦勺的籃球砸暈之后。
我生了一場大病。
期間薄岫沒有給我發(fā)過一條消息,聊天框內(nèi)全是我單向輸出。
是不是因為期末考專業(yè)課要復(fù)習(xí)的科目太多,他不想被我這個煩人精叨擾,還是。
他身邊出現(xiàn)了更有趣的人所以將我拋之腦后?
我一腦袋廢水,胡思亂想著,倏地有點失落,眼睛酸酸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
“喂,宋徽甯?!?/p>
“來接我?!?/p>
周野奪命連環(huán)call絮絮叨叨,吵得我頭痛欲裂。
“爛黃瓜!掰掰了您嘞!”
我忍無可忍直接掛斷,拉進黑名單。
大不了就是在三角洲種六十年水稻!
如何呢?那又怎!
沈落的消息彈出來,我訴盡苦楚。
“落落,我難受得要死了(阿內(nèi)貓)?!?/p>
“等著,藥會自己過去?!?/p>
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窗外天色暗得像塊浸了水的灰布。
我裹著毯子縮在床上,委屈似潮水漫上來。
睡夢中,被子角被眼淚浸濕了。
“怎么不開燈?!?/p>
一定是太想薄岫了,才會幻聽到他的聲音,我暗罵自己沒出息,將頭在雙膝內(nèi)埋得更深。
直到額頭被溫柔撫上,專屬于他的雪松沉香氤氳包裹我周身。
“病得厲害?哪里難受?”
薄岫的聲音壓得很低,帶點不易察覺的倉促狼狽。
薄岫竟然翻窗來看我!
“哪哪都難受?!?/p>
我抱上薄岫的腰,委屈的淚一滴一滴墜著,洇暈他白襯衫的領(lǐng)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