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平生顯然也知他意,慨然長嘆了一聲。
“小哥,你這會子走了,來日毒發(fā)身亡,你不后悔嗎?”
余何意冷笑一聲,“毒發(fā)死便死了,好歹也知道是死在誰的手上。”
慶平生默然不語,良久,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昨夜有人扮成你的聲音,誘我出去,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想不到他早已料到了,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是寧死也不肯幫我做事的了?”
“是?!?/p>
慶平生又嘆一聲,只說:“好吧?!?/p>
說罷了,他往前走去,余何意緊隨其后。
兩人輕功皆出名門,余何意又兼修過秘籍云龍折,此刻身法精妙,竟不相上下。
慶平生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暗暗贊嘆,只道少年英才,無怪他自傲。
一前一后,兩道飄逸得身影,來到荊州城外,荒郊十三里坡,這里草黃樹枯,并無人煙,就見坡上一塊光禿禿四四方方的無字石碑,碑前有兩副碗筷,一壺酒,余何意大感驚奇。
慶平生來在碑前,站了半晌,才與他道:“昨日我就是在此?!?/p>
“這墳中是……”
“是我一位故人,這次叫你混進(jìn)去,也是有意讓你護(hù)持我那位故人之子。”
“是誰?”
“就是你陳大哥的師弟,楚陽。”
“什么!”
余何意失聲詫異,慶平生見他神色古怪,已覺不妙。
“怎么了,小哥難道沒見他?”
余何意一時為難,不知該不該據(jù)實(shí)已告。
可是楚陽身死這件事過不了多久,慶平生總會知道,到時華山把債算在自家頭上也就罷了,就怕慶平生也信了此事,到時可謂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