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心中暗思,自覺現(xiàn)下武藝已大有進境,未必弱得誰來,前次與那莊破天斗法,頗得玄妙,從云州趕路途中,一路上將諸多所學演了個遍,都有不少新法新招創(chuàng)來,只恨沒人試招,如今撞到此事,正可拿來見下真章,看看自己現(xiàn)在有多少斤兩。
因而,余何意便道:“要我相助,也無不可的,不過……”
雖然余何意這樣說話,但江天青心下了然,知道他已經肯了,便就笑道:“你是想問,那藤長老為什么要和我作對,是吧?”
余何意點了頭,江天青繼而向阿碧道:“我要同小兄弟道明詳情,你出去主事吧,妙音園缺不得人。”
阿碧道:“我已經安排下阿珠阿寶暫代今日事務了,離開一陣子亦不妨礙。”
江天青又道:“胡鬧,阿珠行事沒點心思,阿寶又性子太躁太急,這怎么行呢。”
阿碧篤定地說:“我早和阿珠定下三錦囊,她若耐不住阿寶,必會開我的錦囊來看,到時候自有辦法治她?!?/p>
余何意坐在對面,看到這主仆二人言辭交鋒,那江天青依然笑盈盈的,好像全不著惱,但是實情真又如此麼?
江天青道:“好吧,鬼靈精,你愿意聽聽就留下吧,不過今日我所說的一切,你決不能輕泄,否則命喪黃泉,只在頃刻?!?/p>
阿碧福了一禮,示意是,我理會得,你說吧。
‘咳’,隨著一聲輕咳,江天青娓娓道來:“半個月前,我奉教內法旨,來到長樂城,那時候我日夜奔馳,跑死了數(shù)匹良馬,奈緣山高水長,到長樂城時,已近子夜,長樂城門早關上了。我回身看時,只見一鉤眉月掛在天側,清光倒瀉,杏子樹上白光點點?!?/p>
阿碧心想,這妙音娘子說話,怎么比阿光還婆媽,若是阿寶在此,一定吵嚷起來了。余何意卻想得是,她為甚么這么詳細的說出那夜的光景,難道那一天日子有甚么不妥。
兩人都陷在自家想法中,神色便都有些變色,江天青續(xù)道:“我見這樣好的風光,就這么進城實是浪費了,便不急著當時入城,而是調轉馬頭,往十數(shù)里外的城隍廟奔去?!?/p>
“啊?!”阿碧發(fā)出了驚噫,臉上神氣大為異樣,余何意與江天青二人俱看向她,余何意問道:“那城隍廟有什么去不得麼?”
阿碧搖了搖頭,并不理會他,余何意還待再問,江天青笑道:“小兄弟不必查問,我自然都會說明白清楚的?!?/p>
余何意道:“小子冒犯了,請繼續(xù)吧?!?/p>
江天青遂道:“那座城隍廟離長樂不算太遠,我的馬兒奔了盞茶功夫就到,到得廟前,我把那馬束在道旁,喂了些干草胡豆,就準備往廟里去。不看不打緊,一看果然好一座大廟,那廟宇朱紅高墻,外頭栽種了一片青松,環(huán)繞四周,后頭水汽升騰,煙靄蒙蒙。我心里好驚奇,這么好一個寶地,怎么卻不是我們盤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