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們能高抬貴手,讓我做什么賠償都愿意!”
他老婆劉艷著陰陽怪氣地笑起來,斜眼看我。
“喲,這話說得倒好聽,可你之前那股子勁兒呢?不是要跟我們死磕到底嗎?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錢文斌一聽我主動提出賠償,眼睛立刻亮了,但嘴上卻不饒人,故作姿態(tài)地清了清嗓子。
“光嘴上說有什么用?得拿出誠意來!我們家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糊弄的?!?/p>
“我愿意賠償,五十萬,還有我們那套房子,都給你們?!蔽业吐曊f,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
“五十萬?一套破房子?”劉艷嗤笑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以為我們是叫花子嗎?你害死我公公,這點東西就想打發(fā)我們?”
“我們家老頭子一條命,值多少錢你心里沒數(shù)嗎?這點錢夠干什么?連塞牙縫都不夠!”
錢文斌也跟著冷哼一聲,眼神在我身上打量,那目光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哼,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想再開魚攤了,我們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p>
“要我們高抬貴手?關(guān)盈,你欠我們的,可不是錢和房子就能還清的!”
“我還要你后半輩子,都得跪著給我當(dāng)牛做馬!”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舔了舔嘴角。
“只求你們能高抬貴手,讓我爸媽和我老公能過安生日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繼續(xù)哀求著,將所有的屈辱和恨意都藏在心底,等待著反擊的時刻。
我的低三下四終于讓他們徹底放松了警惕,他們一家人圍著我,開始商量怎么瓜分我的財產(chǎn)。
而我,則假借上廁所的名義,悄悄溜進了李老頭的房間。
房間里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和那天我在菜市場李老頭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我迅速翻找起來,終于,在床頭柜最下層的抽屜里,我找到了一個幾乎空了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