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柔站起來,拍了拍裙子。
“念禾姐別誤會呀,我跟時衍哥從小就這么玩,純鐵哥們兒?!?/p>
她掏手機(jī)要加微信,我瞥見她和顧時衍的同款動漫頭像。
她笑著解釋:“兄弟嘛,就得用同款?!?/p>
加完好友,她點了首《我的好兄弟》拉顧時衍合唱,尾音發(fā)甜。
玩游戲起哄喝交杯酒,喬語柔胳膊繞著他的小臂往下壓。
顧時衍從不拒絕她,仰頭喝完,喬語柔用指腹擦他嘴角的酒漬。
我盯著那只手出神。
去年他說去山里吃齋凈心,斷聯(lián)整月。
可照片里坐在他對面的人,指節(jié)那顆痣的位置,和喬語柔分毫不差。
我沒說話,徑直走向臥室拿身份證。
顧時衍從背后圈住我腰:
“生氣了?我讓他們現(xiàn)在就走,叫廚師做糖醋排骨,就我們倆過,嗯?”
我不愛吃糖醋排骨。
他的朋友圈發(fā)過,喬語柔每次聚餐都要點這道菜。
我掰開他的手,把身份證塞進(jìn)包里。
“不用,你們玩,我還有事?!?/p>
他以為我鬧脾氣,捏我臉:“別倔了,給你買芒果千層,好不好?”
拉開臥室門,聽見喬語柔喊:“時衍哥,念禾姐是不是不開心?要不我先帶大家撤?”
“不用,她就是這倔脾氣,哄兩句就好”。
我推開他,到民政局門口。
領(lǐng)完證,江敘白看了眼腕表:“剛回國公司還有項目要盯,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
我應(yīng)道:“好,給我?guī)滋鞎r間,我搬家。”
車停在公寓樓下,舊包帶磨得掌心發(fā)疼。
顧時衍每次玩失蹤都會給我送包,可我還是獨愛這個。
這是七年前我們剛在一起時他送的。
本該是裝載美好回憶,如今裝著我和江敘白的結(jié)婚證。
回到公寓,本以為又是空蕩蕩。
卻沒想到顧時衍在家。
“回來了?白天是我不好,我買了蛋糕,補(bǔ)過七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