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百寶現(xiàn)在也覺得這個名字起的有些過于隨意了,作為一個起名廢,起名這種東西還是應(yīng)該慎重一些。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p>
少年這時拿著腰牌站了起來,向百寶拱手。
“晚輩真卿,嘗學(xué)于九道天官門,九道與陽生本是同源,故真卿對陽生也算是略有了解。
據(jù)我所知,陽生人的腰牌除了記錄自己的身份名字外,還記錄著自己加入陽生的年份?!?/p>
“名字?年份?”
百寶大感不妙。
“前輩,您的腰牌上的名字是趙尋義,年份更是寫著永和三年,也就是說是在七年前進入的陽生。
而陽生收徒需在弱冠之下,以前輩的年紀恐怕不行。”
百寶麻了,光顧著復(fù)制令牌,忘記改內(nèi)容了。
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正想著怎么解釋。
眼看著瞞不過去,不料這時那個名叫真卿的少年把腰牌放回到他的手里,依舊是微笑著說:“前輩,這是您弟子的腰牌吧?王府有規(guī)定,腰牌便是身份,任何沒有腰牌的人都不得入內(nèi)。
前輩,您還是讓您的弟子過來吧?!?/p>
真是奇怪,雖說這家伙說得客氣,但這話居然幫他解圍了。
不知道他是腦回路本就如此奇特,還是說是有什么盤算。
“哎呀,我拿錯腰牌了!
你且等著,我這去去就回?!?/p>
不管如何,百寶也只好順著他的話說道,表情有多懊惱,心里就有多尷尬。
也不敢再逗留,百寶說完就趕忙握緊腰牌從人群中開溜。
而真卿也不多說什么,任由他就這樣離去了。
百寶一路狂奔,目光來回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跟上了他。
在經(jīng)過一個街角時迅速閃過身去,貼著墻根側(cè)轉(zhuǎn),身體同時幻化成風(fēng)。
風(fēng)隨塵起,吹在形形色色的行人之中。
只一個不留神,風(fēng)再成人,百寶變回自己的原來模樣,混入了人群之中。
這時他回頭一看,有一只金色飛鳥正在街道上空盤旋,發(fā)著“呼呼”
的聲音。
難聽極了。
百寶扯了扯嘴角,雙瞳閃過一抹血色,然后重新轉(zhuǎn)過身去。
此時在他身后,那只盤旋著的金翅鳥忽然像是抽了瘋,直直撞向一處房屋的山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