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帝、裴屸的目光皆聚集于鶩王身上,看看他是否真要接下這酒。
鶩王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緩緩地靠近,直至接過玉杯。
玉杯上,橙黃色的酒水里一道血色隱現(xiàn),如同一道染血的蛟龍。
就在這時,鶩王忽然目光一橫,將手中玉杯緩緩傾倒,其中的龍血酒也隨之灑落……
“父皇,你還是不信我?”
他幽幽地說。
丞相府。
公輸右負手立于庭前,身邊的公輸長忌虛空坐著,臉上皆是一片陰沉之色。
“你不怕敖離真的和他聯(lián)起手來?”
公輸長忌瞇著眼睛道。
公輸右冷笑:“長老又錯了,要是他們沒聯(lián)起手來,那才是讓人吃驚的。”
“什么?”
“你難道真的以為敖離真如那斷脊之犬般聽命于我們么?”
大長老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像,有野心的人都不會甘心失敗?!?/p>
公輸右點點頭,道:“今天早上敖離突然過來,驚怒于百寶的離開,不是因為他擔心南邊的戰(zhàn)事,而是因為少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力量。
他太著急,差點忘了自己的處境。”
“原來如此。
這么看來,他先是利用我們拿到和敖談談判的資本,然后再與敖談聯(lián)手來對付我們。
居然想要把兩股力量都玩弄在自己手中,真當自己有這么大的能量么?!?/p>
大長老嗤笑道。
“究竟是敖談人心不足,還是他的背后另有高人呢?”
公輸右瞇了瞇眼睛,聲音逐漸低沉。
“對了,葵姑呢?怎么沒看見她?”
公輸右側(cè)臉問。
大長老回應道:“北涼郡出了些狀況,貌似是寒族那邊有些異動,所以我讓她回去了,以防萬一。”
公輸右頓時眼皮一跳,冷哼道:“難怪我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原來如此。
敖談的垂死掙扎,真是讓人不爽?!?/p>
他伸手變幻出一道紫黑色的家族令牌,交給大長老,道:“看來托舍耐不住了,請大長老領(lǐng)我家主令回到丹陽城,帶領(lǐng)全部家族子弟退到北谷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