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不會覺得這兩個玉人說話有什么不同,說到底最后都是要打一場才行。
那個說著敵不動我,我不動武的玉人還真沉得住氣,直到白晨的魔劍離他身體僅有兩拳的距離才把雙臂收回作擋。
玉石化作的雙臂在魔劍的碰撞下發(fā)出尖銳的咧聲,看似紋絲不動,但仍是在魔劍的沖擊下布滿裂紋,形如斑駁的石紋。
只是也到此為止了,魔劍最后還是沒能繼續(xù)突進。
玉人的堅硬程度也讓白晨有些心驚,他這一擊本來就指望著在對方大意的時候發(fā)動致命一擊的,所以費了不少力量。
在擋下白晨的這突然一擊后,玉人突然渾身一震,將白晨連同魔劍反震出去。
白晨腳下踩水連連后退,驚訝之余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反震的力量是通過玉人的雙腿乃至地下同時發(fā)力的。
他們?nèi)匀簧硖幒诿}之中,而在黑脈之中,這些黑脈的造物可以輕易駕馭黑脈的力量,就像不久前遇到的那個能輕易偽裝的家伙。
果不其然,在脫離戰(zhàn)斗后,玉人雙臂原本斑駁的石紋瞬間消失,變回了圓滑的玉石。
江白和伏唯也在這時先后退了回來。
“該死,這些東西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馬上復(fù)原,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
江白氣沖沖道。
他手持從百寶那里取來的相礡雷鞭,把對戰(zhàn)的玉人打了五六道鞭痕,但轉(zhuǎn)眼鞭痕就消失了。
和白晨所對戰(zhàn)的玉人性情不同,和江白伏唯二人對戰(zhàn)的玉人明顯更乖張一些,在戰(zhàn)斗時也一直在口吐芬芳。
“來呀!
老子最喜歡戰(zhàn)斗了,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
在江白他們主動脫離后,那玉人依然不依不饒,又追了上來,逼得伏唯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又手持流珠沖了上去。
反而是和白晨對戰(zhàn)的玉人這會兒又不說話了,依然是那副端著手站著的樣子,一副“敵不動我不動”
的樣子。
“我們得想辦法切斷他們和黑脈的聯(lián)系,或許我們可以讓他們離開水里?!?/p>
白晨難得思考,覺得腳下那看似沸騰卻沒有溫度的水必然有蹊蹺,或許正是玉人的力量來源。
“我倒是不關(guān)心這片水有多古怪啦。”
江白斜著眼睛看了白晨一眼,“比起這個,我反而覺得這兩個人的性情未免太過強烈,太過簡單了。
應(yīng)該說是只有一種表現(xiàn),好比喜怒哀樂只占了個怒,其他的什么都不存在。
他們都在說守護,可我看來他們或許連自己守護什么都不知道?!?/p>
他沒有直接反對白晨的提議,白晨的提議也確實有其道理,但江白認為實行的可能性不大。
因為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空間并不大,大半都是在水里。
江白扶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期間除了伏唯還在對付那個戰(zhàn)斗狂熱的玉人,白晨握劍的手則是越來越緊,只是沒有立馬沖上去。
盡管他對江白有諸多意見,但對江白的狡猾是一向認可的,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