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姐姐身邊,壓著聲音說:“是在夜狼營時跟我說的,這個人當(dāng)初治理??h的時候特意培養(yǎng)了不少盜賊,原來的盜賊根本沒這么多,造成了功績浩大的假象。
我?guī)煾该棵空f起這個都是深惡痛疾!”
“這種事,難道地方郡府不知道?”
沐雪非并不是很信。
“浚縣是在紫郡,紫郡就是他的人……”
“夠了?!?/p>
沐雪非打斷他的話,“以后這種話不要跟任何人說起?!?/p>
她拉開門出去,回頭說:“你留在這里?!?/p>
鶩王站在庭院之中,看到沐雪非出來,作揖道:“來了大學(xué)宮這么久,都沒有拜訪過郡主一次,實在是本王怠慢了。”
“鶩王殿下言重了,本來應(yīng)該是雪非去拜訪您才是?!?/p>
沐雪非過來作揖回應(yīng)。
鶩王平直起身,忽然哀嘆了一聲,道:“本王最近有一件煩心事,苦于找不到人訴說。
想起郡主雖在課堂上與本王針鋒相對,卻也不過是各抒己見罷了。
所以,我這才鼓起勇氣過來拜訪?!?/p>
“課堂上的一切都不過是學(xué)術(shù)討論罷了,鶩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至于鶩王殿下說的煩心事,雪非不才,恐怕難以分憂,還請……”
“是清河郡郡守清奎給我的密呈。”
鶩王感嘆道,搶在沐雪非話前。
“郡府的密函不應(yīng)該直接到陛下的手上么?”
沐雪非驚訝地說。
鶩王側(cè)過身去,有些無奈道:“我與清奎相識匪淺,這份密函他便直接送到了我的手上。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上面說的,紫郡郡守趙太匡意圖謀逆。”
霎時間,沐雪非臉色變化不定,內(nèi)心則是泛起波濤。
“紫郡郡守趙太匡是皇后娘娘的親伯父,父皇對待皇后的態(tài)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清奎害怕得罪皇后,所以直接發(fā)到我的手里?!?/p>
鶩王又哀嘆一聲,“只是這等煩心事,真不知該如何向父皇開口?!?/p>
沐雪非眼珠晃動著,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以雪非之見,那清奎把密函發(fā)你,其實最主要的應(yīng)該還是沒有確實證據(jù)吧?”
“沒錯?!?/p>
鶩王點頭道,“清奎確沒在密函中說明證據(jù),但他已打算親自來京說明情況,只是前提是他希望我能護他周全。
但以我的力量,即便我想答應(yīng),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所以鶩王今天來,其實是想沐王府為他提供保護?”
鶩王微微一笑,“郡主是個聰明人,本王就明說了,趙太匡是月靈皇后的伯父,如果清奎的話屬實,郡主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