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這一項,就不叫做「會」了?!卑⒛且幌绿桨賹毤绨颍皩脮r,幾大部落的領(lǐng)袖在聚集到正殿廢墟之上,共同主持儀式,并開啟秘境,到那時,鑰匙才會從秘境里出來,為外客爭奪。”
百寶點點頭。有個嘴替真是不錯,而且阿那這個嘴替比他對現(xiàn)在魔域更加了解。
“我忽然對那個儀式感興趣了?!卑壮客蝗徽f,“咱們不是還有時間么,不如去正殿看看,我想看看幾大部落的統(tǒng)領(lǐng)者都是怎樣的人物?!?/p>
“不行?!卑賹殦u頭,“以那些人的實力,很輕易就能察覺到我們這種外人。一旦暴露,到時能否逃出去都不好說?!?/p>
“嗯,我認(rèn)為百寶說的在理。咱們身處魔域,應(yīng)當(dāng)如履薄冰,不可冒進(jìn)?!狈ǜ胶偷馈K腊壮總€性自傲,但至少還算聽百寶的話,自己再從旁附和,就能避免麻煩。
但他沒想到,如果把局面比作一種投票,且阿那不算是人的話,那么現(xiàn)在其實是二比二。
“郎君如果想看的話,奴家倒是有個辦法。”
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且清脆的女聲。
不用想,白晨就知道是誰。
“你怎么在這里?”他瞪大了眼睛,沒料到曲安居然拋棄老爹,追了上來。
“哎呀,干嘛對人家那么兇?!鼻惨荒樜c此同時從手上拋出了一顆透明的珠子。
“天窺珠?”眾人一下就認(rèn)了出來,也想明白了曲安想干什么。唯一的疑問是,這顆珠子連魔域一方首領(lǐng)都能“窺”?
“天窺珠是我老爹當(dāng)年拼死從秘境中帶出來的寶物,雖然只能窺探魔將等級之下,但天魔王狩會中來自各部落的低級魔族不少,我們可以通過他們的眼睛來看看首領(lǐng)們的風(fēng)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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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顆珠子到底搞了多少人的精血?”阿那抱著自己,有點怕了。
曲安微笑地看著她,“說不定你的也有?!?/p>
阿那身上的毛瞬間豎起,但她還是強壓下恐懼,怯怯地問:“有猙大哥的嗎,他說他也是殺部的人?!?/p>
“你不是說他是魔將實力嘛?”曲安樂了。
阿那不敢說話。
曲安此時單手結(jié)印,天窺珠便在眾人眼前旋轉(zhuǎn)起來,很快從中顯現(xiàn)出畫面。
在畫面中,三頂玄轎碾著磷火鋪就的祭道緩緩而來。
最后,它們紛紛降落到中間的白骨祭壇邊,而在祭壇之上,三口青銅血池正蒸騰著不同色澤的霧氣。
左側(cè)池中翻涌著摻著碎劍的猩紅漿液,沸騰的泡破裂時竟發(fā)出金戈相擊之聲;中央池水泛著渾濁的白色,浮沉的珍珠與金器間卻可見腐爛的指骨隨波隱現(xiàn);最右側(cè)的池面泛著病態(tài)的青藍(lán),無數(shù)蒼白手掌在水下蜷縮成嬰孩姿態(tài)。
轎子落地之后,它們身邊的隨從這才跟上,紛紛落在它們周圍。在這些隨從之中,看到了不少熟人。
首先是那一座纏滿荊棘的赤銅轎旁邊,分別站著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是骨魔骨刺,矮的是樹魔妖棲,胖的是幽火魔鬼火,瘦的是目魔烏目。來時路上英鐵有跟他們簡單介紹過將會到來的各部首領(lǐng),而此時赤銅轎中的毫無疑問就是「奇」的少主——端。
另一端輦上盤踞著九頭蛇浮雕的玄鐵轎邊上,則是站著一個可愛的女童,只是女童身后的影子在此刻具象化為巨大的骸骨魔影。白晨認(rèn)出來這個女孩就是眠心,所以在玄鐵轎里面的便是殺主勾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