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沐雪非揚起手中那剛拿過來的長槍,猛地一掃,槍身重重砸在少年腿上。
這一擊,少年轟然跪地。
旁邊副將趕緊跪地求情,“郡主,世子之錯,不必如此?。 ?/p>
沐雪非不為所動,冷言道:“這一棍,是罰他私自出營,視軍紀(jì)無物?!?/p>
少年強撐著,意欲站起。
旁邊副將繼續(xù)求情,“郡主,世子是受大將軍所托,并非本意,懇請從輕發(fā)落。”
沐雪非又是握緊了銀槍,又是一掃,把剛想站起的少年擊倒,再度跪下。
這一擊,除了肉體上的疼痛,少年心里總算是怕了。
再也不敢站起。
“你說,父親是如何將你托付于我?”
少年低下了頭,端手作揖,道:“凡外決之事,皆聽于家姐。
我不該私自做主,而要請求你的同意再出營。”
“那你知我這第二棍是為何而落?”
少年不敢應(yīng)話。
沐雪非把手中長槍直插入地下,沉言道:“這一棍,是罰你恃強凌弱,為非作歹,蓄意傷人?!?/p>
她轉(zhuǎn)過身去,側(cè)過臉,冷眼看著那跪地求情的副將說:“宗器,你看著他。
此去至落日還有三個時辰,等他跪至天黑,再帶他回來?!?/p>
“啊……這?”
宗器啊著嘴巴,不敢相信。
好歹也是世子,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罰跪……
“還有,回營后,令其抄軍規(guī)百遍,以儆效尤?!?/p>
“是,郡主?!?/p>
言畢,沐雪非大步走開。
這時先前被她派去追百寶的副將回來了。
說來奇怪,百寶明明負(fù)了傷,但這名副將去追時竟是偏偏沒有追上。
倒不是百寶跑得多快,而是他壓根就沒看到百寶往哪兒跑。
沒辦法,他只好先回來稟報,然后說道:“那人應(yīng)該懂些逃跑的門路,所以一時找尋不到。
不過他既然赤著腳,應(yīng)該是個本地人,請待屬下查探數(shù)刻,再作稟告?!?/p>
沐雪非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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