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凡相皆虛妄（第8頁）

好險……按照帝惡說的步驟作戰(zhàn)，差點就捅了過去。

被截斷的木棍，另一端并非完全的平直，而是稍帶尖銳的，是明確的銳器。

一旦捅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百寶心里松了口氣，完全忽略了沐雪非的橫刀完全刺穿了他的身體，那股錐心的痛楚直到他確認(rèn)沐雪非沒有受到傷害后才開始逐漸顯現(xiàn)。

沐雪非臉色煞白，松開了握刀的手，退了一步。

我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郡主啊……”

百寶忍著疼痛，齜牙咧嘴道，“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沐雪非看著他，眼神忽然呆滯。

“如果你一直下不去手，你永遠(yuǎn)也不會得到真正的解脫。”

谷神的聲音仍在耳邊回響。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解脫，他不是我的敵人?！?/p>

沐雪非看著燭光下的橫刀說。

“他是出現(xiàn)在你噩夢里的惡鬼，你只是在作一個了斷。”

“不是，不是這樣?！?/p>

“那是什么？”

沐雪非低頭咬著牙，保持沉默，雙手緊緊攥著膝蓋上的衣角，微微顫栗。

“那是什么？”

谷神的追問又至。

她依然不語。

“那是什么？”

谷神加大了聲音，將追問變得咄咄逼人，宛如隆鐘在對方腦海炸響。

就在這句極具威勢的追問之下，沐雪非終于堪受不住。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

“我，我……”

她倏然睜大了眼睛，語氣變得起伏跌宕，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見過他，不只是在夢里！”

她的聲音很大，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眼里不知覺地含了淚光。

“你是說你在十六年前親眼見過他？”

谷神出奇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