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見見它?!?/p>
“哼,這種邪性的花有什么好見的!”
男人的聲音粗獷,透出鄙夷之態(tài)。
他忽然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這一路上我有無數(shù)方法可以令它消失,但你都阻止了。
如今它真到了這里,你還把它當(dāng)成了寶,殊不知那可是害人的東西。”
“血蘭有邪性,無法與其他花卉共生,在眾花之中會化作不起眼的干草,可一旦飲血之后,便會開得格外妖艷,令百草枯萎。
與此同時,它的生命也進(jìn)入了倒計?!?/p>
真卿回過頭來,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可眼前的男人一臉嚴(yán)肅,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真卿聳了聳肩,嘆道:“我還當(dāng)南橫將軍是有心和真卿談?wù)摶ǖ钠沸阅?,原來將軍是意有所指。?/p>
“你少來給我轉(zhuǎn)移話題?!?/p>
南橫也端著手,眼睛一下瞪圓了。
“我問過王爺了,他說都是你的主意?!?/p>
“你可以理解為我護(hù)了他,是不想讓郡主難過?!?/p>
真卿慢悠悠地說。
“荒唐,難不成連你也認(rèn)為他和十六年前的事件有聯(lián)系?”
南橫也瞪著眼睛,很是不解。
真卿搖搖頭,“是郡主以為?!?/p>
“哼,她懂什么?”
南橫也感到不悅。
“懂或不懂,存在與否,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回來了?!?/p>
南橫也一怔。
真卿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他突然直直地看著南橫也,說:“將軍相信天命么?”
“不信。”
“十六年前,我曾測算天下變換、皇權(quán)更迭的危機。
我答應(yīng)了王爺,以參透天機的代價推遲了它的發(fā)生。”
“代價?”
真卿望著他,臉上似笑非笑,前額的幾根白發(fā)在眼前晃動,口中輕輕地說:“是折壽啊?!?/p>
南橫也聞言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