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她去哪里做什么?”
江白歪著頭,笑嘻嘻地說。
百寶眼角抽動,但嘴巴卻繃緊了不說話。
“別裝了,想知道就大聲說嘛?!?/p>
一個時辰前,沐雪非停留在一家酒樓的隔間之內,透過窗欞看對面的醉生夢被官兵們圍得水泄不通。
她皺緊眉頭,身后有人快速迫近。
“宗器叩見郡主!”
那人來時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有結果了么?”
沐雪非問,頭也不回。
“還沒……”
宗器支吾著說,然后話音一轉,“趙公子的死來得突然,昨夜趙司丞只聽到消息就病倒了,至今未醒。
白天時,府內還遭到了賊人洗劫,損失不小。”
沐雪非聞言嘆了口氣,抬手扶了扶乖挺若凝雪的鼻梁,雙眸閉上,惋惜地說:“雖然趙家公子不成器,但趙司丞也算是個能臣,只是與丞相一向意見相左,沒想到……唉……”
“對了,”
宗器突然想起,“靖安府的人說,趙公子的死因是被剖心而死,傷痕若野獸利爪,一說是魔祟所為?!?/p>
“魔祟?”
沐雪非扭過頭去看跪地中的宗器,眼神里透出驚訝。
“是的。”
宗器繼續(xù)說,“郡主,會不會是公輸家族偽裝成魔祟所為,放天城內外皆有法界,若非有人故意放行,普通的魔祟根本進不來?!?/p>
“這才是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縱然趙司丞與丞相關系不合,但應該還不至動用如此手段。
更何況還選在公輸厘在場的情況下動手,引人懷疑?!?/p>
“丞相之狼子野心,早已路人皆知,此舉如此明目張膽,大概是有恐嚇朝臣之意?!?/p>
宗器猜測道。
沐雪非搖頭,“他若真要威脅群臣,那今天死的就不是趙家的公子,而是趙司丞本人。
丞相有野心,但不蠢,朝局上的單純對立并不會給他帶來好處,因為這是陛下想要的?!?/p>
“那這到底是為何……”
宗器一下子迷糊了,“不會是真的魔祟吧?”
沐雪非美眸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恍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