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清奎猛然轉(zhuǎn)身,怒視這個倔脾氣的女兒。
“你一定要與我作對嗎?”
“我不敢?!?/p>
“好!
若你非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清奎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俯身下來,遞給清目盲,“只要你殺了那個魔族人,隨你如何?!?/p>
“父親,我不明白,你與百寶有什么仇怨,非要殺了他?還是,這也是丞相的意思?”
清目盲覺察到清奎出現(xiàn)在放天城的時機,必然不是為了她而來。
清奎眼角一抖,冷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天神教的存在,以為離開了寒單城,規(guī)矩就管不住你了?”
清奎繼續(xù)說:“天神教的教旨規(guī)定,魔族是我們的敵人,任何人不得與之交好,如有犯戒,必須親手刃之,否則,就要接受天神大會的懲戒。
你知道天神大會的懲戒有多么恐怖么,還是說,你想要嘗試?”
沉默。
清目盲低著頭,表情極度落寞。
她伸出一只手,顫抖地接過匕首。
在這一瞬間,清奎目光如炬。
但就在這時,清目盲猛地將匕首扔掉,抬起頭,聲音發(fā)狠道:“所以當初娘親會死,就是因為你害怕了天神大會的懲戒?”
她齜著牙,感覺到滿腔的怒火,厲聲質(zhì)問著自己的父親:“我跟你不一樣,百寶是我的朋友,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傷害他!”
清奎怒了。
許是被戳中了內(nèi)心最敏感的弱點,他站起身從堆放在院子里的柴火里抽出一根木枝。
他奮力揮動木枝,鞭打在少女的身上,同時罵道:“一派胡言!
你娘是一個魔鬼,我不過是做了維護天神教的事,何錯之有?你不愿與魔族割席,證明了你魔鬼的一面,死性不改!”
他打了好久,直到地上的少女傷痕累累,蜷縮著發(fā)抖。
他喘著氣,把樹枝扔到一邊,說:“明天我便啟程,你若沒有過來,以后都不必過來了。”
說完,他摔門而去。
少女稍微動了動,但只是稍微的一動,就讓她感覺到了火辣的刺痛。
這份火辣的刺痛,令她回憶起了還在寒單城的時候。
原來,她一直都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