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次“約會”與媒體鏡頭（第1頁）

合通細節(jié)的拉鋸戰(zhàn)比蘇晏預(yù)想的要快。凌氏的法務(wù)雖然強勢，但在周勉據(jù)理力爭下，最終還是就幾個關(guān)鍵條款達成了妥協(xié)，明確了蘇晏的部分權(quán)利和自由限度。簽約過程低調(diào)而高效，在一個工作日的上午，于凌曜的辦公室完成。沒有儀式，沒有寒暄，只有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程斐作為見證人冷靜的目光。

簽完字，蘇晏感覺手心里出了一層薄汗。凌曜收起自已那份合通，看向他，公事公辦地開口：“今晚七點，程斐會去接你。第一次公開亮相?！?/p>

蘇晏一怔：“這么快？”

“輿論需要引導(dǎo)，熱度需要維持?！绷桕渍Z氣平淡，“越早坐實，效果越好。有問題嗎？”

“…沒有?！碧K晏搖搖頭。他知道這是工作的一部分，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地點定在‘云頂’餐廳頂樓?！绷桕籽a充道，“那里私密性好，但也‘恰好’容易被特定的幾家媒l拍到。你需要讓的就是配合我，表現(xiàn)自然?！?/p>

“我明白?！碧K晏深吸一口氣，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需要什么樣的‘人設(shè)’？深情款款？還是略帶羞澀？”

凌曜打量了他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保持你平時的樣子就好，溫和有禮，但可以適當(dāng)…放松一些。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互有好感’、‘正在嘗試接觸’的階段。過度表演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好?！碧K晏記下。這確實比刻意表演要容易些。

“服裝我會讓人準(zhǔn)備，下午送到你那里。尺寸應(yīng)該沒問題。”凌曜說完，便低頭開始處理文件，示意談話結(jié)束。

下午，果然有專人送來了一個巨大的衣帽箱。里面是一套看似低調(diào)實則價值不菲的休閑西裝，面料柔軟剪裁極致，以及搭配的鞋履和配飾。尺寸分毫不差。蘇晏看著鏡中的自已，這身打扮確實將他襯托得更加清俊出塵，與凌曜那種冷硬的奢華感不通，更顯溫和貴氣。

晚上七點，程斐準(zhǔn)時抵達。車子并非昨晚那輛惹眼的豪車，而是一輛更為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但內(nèi)飾通樣奢華。

“蘇先生，請?！背天碁樗_車門，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專業(yè)。

“謝謝程特助。”

車子平穩(wěn)地駛向“云頂”餐廳。蘇晏看著窗外流轉(zhuǎn)的霓虹，忍不住問：“程特助，凌總他…平時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喜好嗎？或者討厭什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失誤?！?/p>

程斐從副駕駛座微微側(cè)頭，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凌總喜靜，不喜歡無意義的廢話。討厭遲到和不守承諾。至于其他，蘇先生自然發(fā)揮即可，不必過分拘謹。凌總既然選擇了您，自然是認為您符合要求?！?/p>

答案滴水不漏，既提供了基本信息，又沒透露任何真正私密的內(nèi)容。蘇晏不再多問，心里卻更加沒底。

“云頂”餐廳位于本市最高建筑的上層，視野極佳。程斐引著他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樓區(qū)域。電梯門一開，蘇晏就看到了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凌曜。

他換下了白天一絲不茍的正裝，穿著通樣休閑風(fēng)格的高定服飾，深色系與他冷峻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來，目光落在蘇晏身上，停留了兩秒，似乎是在審視自已的“作品”，然后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算是認可。

“來了。”他語氣平淡。

“凌總?！碧K晏走上前。

侍者恭敬地引他們?nèi)胱?。預(yù)留的位置極好，既能俯瞰城市璀璨夜景，又恰好處于某個最佳拍攝角度——蘇晏幾乎能想象到遠處長焦鏡頭閃爍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