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安安的實力什么時候強到了這種程度,連面都不露,只憑一片花瓣就能險些要了他的命?
禮部侍郎滿臉興奮,第一個叫出聲的就是他,看見唐連書被重傷,一個沒忍住就叫了出來,幸好其他人也馬上跟著叫了,讓他不至于顯得太過突兀。
太府少卿咽了口唾沫,心里瘋狂的吶喊著。
誰能想到,因為一個關系不大,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關系慶蒼國公主,竟然能讓三千院如此大動干戈,這出手之人到底是誰?
齊王臉色已經陰沉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他盯著顧春秋,聲音冰冷:“什么時候,三千院的弟子也學會了藏頭露尾這一套?在本王的王府里面,難道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顧春秋說道:“看來有些人不僅愚蠢,而且耳朵也不怎么好用?!?/p>
李子冀點了點頭:“如果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那就應該記得,我們早就提醒過決不能走出那扇門,如今出了事卻反咬一口,我想不通?!?/p>
顧春秋看著齊王,淡淡道:“三千院行事從來都不需要藏頭露尾,難道王爺先前沒見過我六師兄嗎?”
誰都見過六師兄。
甚至還聽六師兄說了幾句話,但他不是在后院嗎?
齊王眉頭緊鎖,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忽然響起,這腳步聲很輕,但卻很清晰的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所有人都是同一時間的抬頭朝著門外看了過去。
唐連書站在門口,xiong襟染血。
虞蘇走在青石鋪成的小路上緩步走來,黑袍拖著地面,長發(fā)披散如墨。
是他!
真的是他!
齊王瞳孔縮成一點,他怎么可能走得出那間屋子?
難不成王府大陣加上虞秦都沒辦法攔住他?
“咕嘟!”
不知道是誰咽了口唾沫,看著緩步走來的虞蘇忽然想起了一百五十年前在皇宮里的那一幕,當年的虞蘇也是這么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皇宮。
然后當著圣皇以及所有人的面前廢掉了雙眼。
一股子無法形容的敬畏從骨子里冒了出來。
唐連書的身體忽然間有些顫抖,他看著走過來的六師兄,只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冰天雪地處,似乎就連靈魂都要被凍結。
虞蘇走進了堂內。